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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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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壹

裴梦瑶扶起漱玉,笑道:「你虽然名义上是祈家的养子,但孤见你平日也不用祈家给你的名字,漱玉又是你从前的花名,但最後孤还是选了『漱玉』这名字。」?

漱玉轻红晕脸微,含情脉脉地道:「淙琤漱玉涧泉鸣……妾身记得殿下说过这花名的意思,妾身很喜欢漱玉这名字。」

裴梦瑶命小优准备朱砂,漱玉把私章沾了朱砂,亲自在自己的画作下盖章,然後裴梦瑶嘱咐小优把两幅丹青装嵌白鸾绫和锦边牙,明天挂在水镜阁的内室里。

漱玉正在迟疑如何问起觐见宁安帝姬的事,裴梦瑶已经主动问道:「你在想着明天的事?」?

「妾身……担心连累殿下。」漱玉再是不懂政事,也从那一次次的请安里看得出宁安帝姬和裴梦瑶的关系微妙。

「王妃,你比你的想像中更要出色,你会懂得应对的。」裴梦瑶背负双手走到槛窗前,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凉风清露,瑶台银阙,他微笑道:「帝姬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你是骗不了她的,所以尽量说实话。」

漱玉走到裴梦瑶的身边,裙拖碧,步飘香,织腰束素长。

屏温香软绮窗深,水流清浅韵泠泠,桂子飘香沁人心脾。月华在漱玉的容颜上迤逦着,两眉愁思,几回抬眼又低头,他看起来还是有点惴惴。

裴梦瑶偏头看着漱玉,含笑道:「王妃,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孤的眼光。」?

漱玉怔怔地看着裴梦瑶半晌,终於还是露出一点微笑。

明月满庭池水绿,白玉阶前菊蕊香,夜来霜堕梧桐叶,内室里画罗金翡翠,桐花垂在珠幕前,枕障薰炉隔绣帷,沉香万枝香袅红丝拂。

垂黎玉押春帘卷,烛摇红锦帐前春,斑簟如霞铺,二人并肩躺在挑花绣芙蓉同心软枕上。

今夜是裴梦瑶首次真正地在水镜阁里留宿,之前他也只是借机离开王府而已。

漱玉正是紧张得动弹不得,裴梦瑶忽然转头看着他,一手托着香腮,微微撑起上身,饶有趣味地笑道:「王妃好像很害怕呢,难道孤还会吃人吗?」

「殿下……殿下……」漱玉失神地看着裴梦瑶。

现在裴梦瑶离漱玉那麽近,连呼吸也是清晰可闻,只要漱玉勇敢一点,他就可以吻到那双温软的唇瓣。

多年之前他们初遇时,漱玉作梦也没想到他们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裴梦瑶又躺下来了,他收起调笑之色,叹道:「今夜孤只是来教导你应对帝姬的,要是在这种时候突然离开,倒是会让你难堪了。」

刚才茶茶侍候漱玉沐浴时,漱玉已经在想着,也许他只有今夜能够真正地跟裴梦瑶同床共枕。新婚之夜时漱玉被裴梦瑶点了昏睡穴,在白云寺时又碰上刺客……漱玉实在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绣褥似涧底桃深红满,罗帐如晴色乍开云卷,花影半映落在漱玉的粉颊上,他悄悄地为自己壮胆,然後挽着裴梦瑶的手臂, 轻靠着对方的肩膀。

漱玉仰头看着裴梦瑶,眼神极为痴迷,撒娇道:「殿下……最近也在府里养病,是吧?」?

纵然温香软玉抱满怀,裴梦瑶看起来依然很理智,没有半分动情的迹象,只是偏头浅笑道:「王妃天天给孤送吃的,你觉得呢?」

杏梁烜赫晴霞展,花下两枝银烛,漱玉的娇躯大半裹在莲红挑花绣双鱼戏水锦衾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蛋,腻枕堆云髻,髻滑凤凰钗欲坠,眉黛远山攒,媚霞横接眼波来,染得杏腮红透,香靥深深,檀唇色若蔷薇犹嫩,他柔声道:「所以,殿下很久……不近女色了?」

就算是大婚之後,漱玉知道裴梦瑶还是会眠花宿柳,这件事倒也没有被瞒得密不透风,所以连深闺里的漱玉也有所听闻。

裴梦瑶的素指绕着漱玉的青丝,他低头轻嗅着桂花发香,没有回答漱玉的话。

漱玉把心一横,索性钻进锦衾里。他捏起嗓子,拿出从前唱小调的女声道:「请让妾身侍候殿下吧。」

他驾轻就熟地摸黑解开裴梦瑶的衣襟,却看见裴梦瑶藏在锦衾里的手微微抬起。

漱玉知道若是裴梦瑶推开自己,自己以後必定没有勇气了,心里不禁七上八下,连带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然而裴梦瑶的掌心只是拂过漱玉的脸颊,没有多作什麽表示。

漱玉松了口气,心跳凌乱得可怕,他不想猜测裴梦瑶的想法,更不想给对方任何反悔的机会,丁香小舌立即如同游鱼般滑过裴梦瑶赤裸的胸膛,留下一道道鲛珠频滴的水迹。

裴梦瑶的肌肤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疤,那是他骁勇善战的证明。漱玉虔诚地亲吻着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舌尖巨细无遗地描画着伤疤的每个细节,他想像着裴梦瑶是如何负伤,如何从这些挫折里一步步长成今天万民景仰的瓕王殿下。

这些伤疤也代表着漱玉曾经错过的时光,从今以後,他不想再错过任何时刻了。

他是裴梦瑶的妻,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上了玉牒的瓕王祈妃,他要陪伴着裴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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