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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2 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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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安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他就和蛇一起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在荒凉繁芜的地带穿梭,他喜欢这样自由的感觉——或者说,狐假虎威横着走的感觉?

蛇很纵着他,任由柳时安东南西北走,遇到危险蛇总会解决。柳时安习惯了被蛇保护,也习惯了坐在两根半阴茎上被肏得喷水又喷尿,哭得满颊泪水,叫蛇信一直舔到喉咙里去。

蛇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他美丽却无机质的眼睛沉默地注视着柳时安,蛇信飞快伸缩。他意外地听话,并且非常喜欢缠在柳时安身上,环抱着心爱的小安,像条护食的狗狗蛇。柳时安喜欢这样直白简单的方式,这种像他一样的笨蛋也能完美get的热烈喜欢。柳时安赧然,蛇带着他逃向世界,又在危机四伏的自由中庇护他,柳时安无法再说这是一场从一而终的交易了。

他迟钝、胆小、脆弱、没有安全感,于是蛇就给了他很多很多的爱,但爱对于柳时安来说并不珍贵,他是天然拥有很多爱的人,但很少人愿意倾听他的声音。和蛇在一起,他的想法是可以被听见的,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是安全的。他可以决定自己。

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吧,反正他不能自己一个人生存,那和蛇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废物美人只会被最蠢的爱与尊重打动。柳时安脸上有很深的红晕,他潮湿地喘,被蛇入侵到最里面,在高潮的一片空白中,把大狗埋到了不见天日的心底。

盛夏的最后一丝绿色也从叶片上掉落了,枯橙烂黄的铺了满地。柳时安踩在脆脆的残叶上,鞋底“咔擦咔嚓”地响。他倒着走在城市曾经宽阔的大街上。蛇就跟在他的身后,此刻任谁也不能说他是纯粹的野兽了,他盯着柳时安,融融的温柔像雪山下春天发芽的小草。他的尾巴已经可以收起来变成腿了,但他还是更习惯以人身蛇尾的姿态出现。

他是一个异种,这毋庸置疑。但柳时安已经赋予了他决定性的种子——爱。蛇学会了爱,于是他变成了人。

当他在第一缕阳光下看着柳时安熟睡的侧脸,想亲他一口的时候,当他盯着柳时安背后落下的影子,耐心倾听他絮絮叨叨风都变得温柔的时候,当他在月色下把人顶得失语哭泣,比起吮吸眼泪更想亲吻他的双唇的时候,蛇突然就意识到了。

啊,这就是爱吗?蛇看着自己从蛇尾蜕变而来的双腿,抱着兴奋地像只兔子的柳时安,啊,这就是爱啊。

蛇隐藏了这个秘密。他知道,柳时安是个狡猾的小坏蛋,谁也不能凭借爱意把他私有,可他却会恃爱行凶。

“斐翡!我们走吧!”柳时安摆着手招呼他。

拥有了姓名这串咒语的蛇快速游上前,端着柳时安的屁股把人抱在怀里,低声问过之后,两人就一起走远了。

空旷的大街上又响起了轻微的碎裂声,巨大的爪垫落在已经被踩过的落叶上,白色大狗伏低了身体,迷恋又怀念地嗅着空气中新鲜的气味:

“终于找到你了,安安……”

临时住所里,柳时安有些心神不宁。心脏坠坠的,跳得发慌,身体却莫名其妙地躁动,欢欣鼓舞的,像是有什么饕餮盛宴在靠近一样,口水分泌增多,小腹发热,下体收缩放松都能听到水响声。

他把通红的脸贴到蛇微凉的皮肤上,眼睫扇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明明一直被斐翡喂得很饱……

他湿润的眼睛羞怯怯地看向斐翡,像朦胧胧的黑珍珠,嘴唇玫瑰花一般娇艳,微张着,饱满的唇瓣颤颤的。美人蛇似的邀请。

斐翡托高了柳时安,就要采撷这朵紫罗兰,一只巨爪却突然凌空拍下!蛇迅速把柳时安藏进自己怀里,尾巴一摆躲开了这记偷袭,寻找来者的身影。烟尘尚未散去,来者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蛇四周变换身位,猝不及防再次伸爪袭来。为了保护柳时安,斐翡只好硬生生受了这一爪。

不料敌人看到斐翡紧抱柳时安的动作,变得更加暴怒:“放开安安!!”尖锐的长齿对准斐翡咬来,柳时安侧过头直面巨兽的咆哮,大喝一声:“提提停下!”

狂犬白毛杂乱,眼球布满红血丝,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可一听到主人的指令,他仍强行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从蛇的身侧扑滑了过去,蹭了满肚皮的灰。一停下滑行提提立马站了起来,冲着柳时安呜呜咽咽,发出幼犬一样的叫声,可怜极了。

柳时安抿着嘴,胳膊和腿条件反射地动了动,又立马按捺住了想要去安慰大狗的冲动,冷漠地无视了提提的撒娇,轻声对斐翡说:“我们快走。”

提提低低的呜声变得粗犷而凶恶,砂砾一般从喉头滚出,他发出嘶哑的男声:“安安,你不要我了吗?”

“明明我们已经成为配偶了呀……”

他的瞳孔反常地收缩,在猩红与漆黑之间快速切换:“我知道,肯定是这条蛇骗了你对不对?别怕,我立马救安安出来。我们回家。”

斐翡挑衅地在柳时安颊上啄了一口,蛇信嘶嘶:“小安选了我。”他是胜利者,而眼前的不过是条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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