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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里 (麻烦移步隔壁思春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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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真的太喜欢你了,一定要每天都来,一天一天的也不厌,不知道有没有困扰到你?”

段既行不知道男孩对他的喜欢来自哪里,但是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已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赤忱。

“不会,阿......阿姨您客气了。”这么年轻的女人,他在斟酌阿姨这个称呼是否恰当。

“他在那站快半个月了吧,每天出门都说一定要和你说话,回来的时候又垂头丧气的,特别难过。今天真的是鼓足勇气了,真感谢你能答应他,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她总是笑的,有种豁达的优雅。

段既行几乎能透过她的话想象到男孩低落的样子,刚想回一句什么,就听见身后急促的喊声, “水,水来了,给你水,妈妈。”

他气喘吁吁,跑得太急,咳嗽得两腮涨红起来,整张脸都染上了颜色。

“这么快啊?”女人很诧异,她显然还没说完。

“有一个......一个近的,我去了,就买了。”他拿着两瓶水,另一瓶送到段既行手边,“你渴吗?这个,给你好不好?”

段既行不渴,但这一刻拒绝对他来说似乎变得很难,他接过来,“谢谢。”

“没,没关系,不是,不用谢,不用谢的。”他羞赧地低下头去,细软的黑发里露出通红的耳尖。那条金毛哈着热气,兴奋地用头顶他的小腿,他被推得趔趄了一步,“怎么了小饼?不要推我。”

他妈妈看了一下表,“咦,到做晚饭的点了,我们要回去了沅沅。”

他明显不想回去,又去牵段既行的手,手心湿润,“不行,我还想玩一会儿,妈妈,我跟他再玩一会儿好吗?我想。”

“嗯,可以,不过沅沅要照顾好新朋友哦。”

“会的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的。”他抿着嘴,诚稚的黑眼珠定定地看着段既行。

段既行被他热炙的目光一扫,整个人又热了起来,好像忽然患了软骨病,浑身筋骨都变得酥软而扭曲。

“我叫段既行。”他握着勺子,看对面的人小口小口地吃着沙冰。

“我知道!”他放下勺子,小心翼翼地从乌龟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我有这个。”他把照片翻过来,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鹿眼,水光盈盈,浸满了喜悦,“你看!”

那是段既行贴在学校光荣榜上的照片,甚至还穿着老式的校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后期p了一朵拙劣粗糙的红花,横亘在他的胸前,底下标着期中年级第一段既行几个字,视觉上的震撼可怕到他不想再看第二眼——太蠢了。

这种丢脸的东西为什么会被看见?还以这种方式存下来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把学校炸掉。

对面的人就这么宝贝地捧着这张图,看他脸色骤冷,慌乱解释,“我不是偷的,因为,因为我太喜欢了,妈妈就照了一张,我们自己去印的。”他手足无措,紧张得嘴唇张了好久才说出话来,智力不全的特征明显表露,人都快缩成一团,“对......对不起,”语无伦次,“还你,还......还给你好不好?”

“不是。”他焦躁难耐,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让他浑身紧绷,“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关系,你喜欢就拿着。”他啧了一声,第一次厌恶自己这张表情过少的脸,眉间显出一个浅浅的川字,偏过头去,“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一顿,方才的局促一扫而空,“我叫江沅。”他脆生生的,迫不及待告诉段既行自己的名字。

段既行抬起头来,看见他弯成豆角的两只眼睛,镶在稚气白糯的脸上,迎着光在笑,细长的眉棱上有粒小小的红痣,秀致逼人。

段既行喉头滚动,掩饰地咳了一声,好奇怪。

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他就想叫他“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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