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是约会(1 / 2)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吴培铭的意料。他稍微睁大了眼睛,在心里怒骂:情报组的人都是废物吗?档案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的,于嘉上之前都是为了女朋友去和人干架啊——不过,不管他的性取向是什么,对这次的任务倒也没什么影响。
而且,于嘉上这么坦然的把隐私告诉自己,算是有那么点儿坦诚相待的意思?
这么一想,吴培铭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这样啊。”
于嘉上带着点儿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吴培铭很认真的说:“其实老师身边也有朋友是同性恋的。老师和他们也处得很好的。”这倒是真话。D城刑警队的队长崇仁,铁骨铮铮的1米9硬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这外号崇阎王的人,一提到自己的男朋友,就会笑得眼睛都弯了,一副虐死单身狗的恩爱模样。
于嘉上“嗯”了一声,似乎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聊了,直接下了车。
是错觉吗?吴培铭总觉得,于嘉上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隐隐透露出些……失望。
等两人吃完一桌粤式点心,再到博物馆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民俗展的展厅并不大,展品以照片为主,夹杂着一些特色的手工艺品、模型。来看展的人也不多,有几个一看就是学生的人,坐在地上,对着工艺品认真的画素描。
辛辛苦苦看了一晚上资料的吴培铭,倒真是对这些展品有些兴趣了,更何况,他发现有几张照片,正好是在他当年执行任务的地儿取的景。这么一来,他在这几张照片前,不免就停留得久了一些。
于嘉上一直没说话,安静的站在吴培铭身后,专注的盯着前方——不知道是在看画,还是在看吴老师。
当看到一处村落的照片时,吴培铭忍不住“啊”了一声,凑上前弯着腰仔仔细细的看起了照片下的小字说明。
“吴老师,这照片有什么特殊的吗?”于嘉上问。
看完说明的吴培铭直起身来,有些不胜唏嘘的样子:“这个村子,我当年……野外科考,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村子里根本没什么年轻人。只有一些干不动农活的老人,和一群群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这些孩子……”吴培铭摇了摇头,说不下去了。
那是个颇有些年头的古村落,靠近边境,时不时会有偷渡的、贩毒的在那儿落脚。村子里但凡能使得出力气,想要好好生活的年轻人,都去打工了,剩下的老弱病残,就在毫无希望的留守中,混过一天又一天。
他从那个村子回来以后,立马就通过某十字会,定期向当地捐款。尽管可能没什么用,但吴培铭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儿什么。
而这张照片,拍的正是这个村子,时间是一个月前。
要不是那棵形状太独特的榕树,吴培铭差点都没认出来——照片上,是崭新的高脚屋,拥挤的人群,顶着蓝布包头贩卖银饰的大妈,看上去,活脱脱一个人造古镇。
照片下的说明写着,5年前,村里开始有组织的建立工艺品作坊,再通过网络贩卖出去,接着,开发了民俗景区,招待各地游客,等等。
看着吴培铭感慨的表情,于嘉上突然发问:“吴老师,您作为研究民俗文化的学者,会不会觉得,这种开发方式,让这些村子失去了本身的韵味和传统,变成了千篇一律的工业品?”
吴培铭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去他妈的韵味。什么传统比得上活下去重要?不开发,不搞经济,那帮老人小孩儿,就天天守着个传统等死?”
话音刚落,吴培铭就有些后悔:哎呀,不小心骂娘了。他赶紧往回找补道:“咳,嗯,我是说,传统固然很重要,但是,呃,这都得需要有坚实的,呃,经济基础的。我不是说保护传统文化不应该,只不过,呃……”
支支吾吾说不明白的吴培铭,心里生出一种当年做政治考题的绝望感——特么的这道题到底要怎么答?
好在于嘉上已经严肃的点了点头:“吴老师,您说得太对了,我完全认同您的看法。我也一直认为,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也许,这个村子现在造出来的民俗村,完全是为了迎合游客口味的庸俗之作,但是,这个村子活下来了,村子里的人有出路了,总好过整个村子被当做一件历史的遗物,供奉在那里让人研究。”
吴培铭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默不作声的朝下一个展品走去。
展厅实在是不大,两人把全部展品都细细的看遍了,吴培铭还装模作样的拍了一通照片,也才下午1点。这个点儿出来,两人就顺便去旁边的赛百味解决了午饭。
回到车上,吴培铭掏出手机,把早饭钱转给了于嘉上,结果于嘉上扫了一眼,说:“吴老师,午饭不是您付的吗?咱们一人一顿饭钱,您干嘛还要给我钱?”
吴培铭满心的不自在:锦城苑的一桌点心,和赛百味的两个三明治,价格能一样么?这不是摆明了我在占便宜么?
但是,不管吴培铭有多不自在,节约而贪财的吴明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