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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寻找拖鞋,小心避开下腹肿胀之处,陈为托起大肚,另一只手撑在床上,使劲把僵痛的腰往前顶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额”甫一站起,才发现肚子居然又大了一圈似的,连带着陈为的身体向前倾去。连忙赤着脚向前挪了一步,一手抓住床沿,一手牢牢捧住肚子,才收住向前跌倒的趋势。“呼呼…额 宝宝”气喘吁吁的站好,孩子最终还是被吵醒了,在肚子里手舞足蹈的,一下下砸的下面尿意更加汹涌,陈为的双腿都开始打颤。顾不得肚子疼,陈为只能双手捧着肚子,移动笨重的身体,慢慢蹭向卫生间。

等陈为用他能用的最快的速度到达卫生间的时候,膀胱处的胀痛已经丝丝拉拉牵动到神经般疼得他想要大叫。然而折磨还只是刚刚开始。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好后,一只手把玉*茎拿出,对着马桶想要释放,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却解不出来,反而又是弄得一头大汗。“啊 额… 好难受,快,唔,快出来”伸手胡乱抚弄了几下并没有作用,陈为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已经快站不住了。他并不知道,孩子们已经入盆,压迫了膀胱和尿道,使得他无法纾解。

他从上个月就没有再去医院产检,相关的知识也是一知半解。怀孕初期,陈朵对他疼惜有加,许多事情都一手操办了。只是到了七个月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身材粗胖难看,也许因为爱惜孩子,许久没有情事,陈朵渐渐冷淡了下来,几次莫名的发脾气之后,忽然有一天,陈朵消失了。起初,陈为还挺着大肚子去找,单位,朋友处,但是都没有结果,反而收获了无数的同情。那些同情的目光像针一般扎在了陈为身上,虽然没有证据,陈为能感觉到,陈朵的朋友们知道她在哪里,也知道她已经把他和孩子们彻底放弃了。在这样的心境下,在最后一次去产检的时候医生问了许多次家属之后,陈为实在不想再去医院,去面对别人的疑问和同情。他把自己原本就不大的世界缩小在会所和家之间,好像一头受伤的母兽,卷缩在角落,舔舐腹部的伤口。好在,之前产检,医生一直告诉他孩子非常好,胎位也正常,可以自然分娩。

凭着本能,陈为感觉今天特别重的肚子实在牵扯的腰部难受,也压得下面生疼,他咬了咬牙,忍过一波孩子的踢打,把腹底略略抬起,倒是给了一些空间,尿液淅淅沥沥的下来了一些,虽然不能一口气把积攒的尿液排干净,至少让他不至于被憋得晕过去。可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腹底一阵紧绷,好像肚子下半部分收缩了起来,一股怪异的疼痛蔓延开来,不同于孩子的踢打那般剧烈,但还是让陈为不得不放下肚子,双手撑着马桶上的墙面,稳住身体。巨大的肚子,像水滴一样没有了陈为的手掌的阻挡,沉沉的坠下。“啊 额 疼”,这样不同以往的疼痛让陈为有点紧张,他撑着墙不敢动,双腿大大的分开以保持平衡,并给下坠的肚子一点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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