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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脱光、病娇、变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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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了十几次,才捡回了条命。

容迟自作主张,把半残的我带回家,我不知道我的生母是谁,除了我的名字,我一无所知。

以前容迟对我很好,让我吃饱饭,不用挨打,睡个好觉。我脑子里没有礼义廉耻,也不知道什么道德伦常,虽然容迟说,我是他的弟弟,但是我觉得,世界上有两种人,一个是容迟,剩下的都是容哲茂。

容迟教我认字,教我读书,教我说话,不厌其烦。他身上常有我抓出的伤,有一次我发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之后住了一个礼拜的院。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不要我。他把我带在医院里,不让何洁含赶我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容迟现在不要我了。

是在我看到他第一次带回来女人的那一天吧。

那次他们在床上闹得很厉害,我冲了进去把容迟藏在身后,所有伤害容迟的人都要死,虽然我不认为这个柔弱的女人可以打得过容迟。

但是他打不打得过不重要,容迟是我的,我不能让他受伤。

我扑上那个女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那个女人尖叫起来,和刚才对容迟的态度完全不同,这时容迟裸着身子,从背后抱紧我,说:“别发疯。”

那之后容迟总会带女人回来。

但是他再也没有留她们过夜,后来我也慢慢明白了,儿时撞上的那场“打架”,只不过是一场情欲正浓的性事。

之后我发疯的次数多了,每次总要见点血,新伤填在旧疤上,痒痒的,逼的容迟也发起了疯。

我越来越喜欢他看我发狂的样子。

你看,他和我是一类人,只不过他的演技比我好,那又如何,谁都别想抢走他。

容迟把我放在床上,转身要离开,我伸手拉住他:“你为什么会对她们笑?”

容迟明白我的意思,他说:“和你无关。”

“像对那些女人一样对我吧,容迟。”

我把被子掀了,我知道我这个破败的身体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一年之前我爬上了他的床,然后被他踹了下来,那之后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我冷漠疏离,再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果然,容迟俯下身,他今天很有耐心,帮我重新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很小的时候,容哲茂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和我说,我妈是个疯子,害得他失去了一条腿,所以他也要断我一条。

这种时候,他苍老的脸上会布满泪痕,他像是梦醒了一样,抱紧我说:“历历,对不起,对不起。”

之后,他会一边和我道歉,一边拿鞭子抽我,那个时候我已经不会喊疼了,人都会趋利避害,本性如此。

等到他真的打断了我的腿,我竟然松了一口气,我想,他再怎么打我,无非是打死,该不会还有其他招数了。

何洁含说我有病,长大后会和容哲茂一样,变成个疯子。其实她错了,容家所有人都是疯子,容迟也是。

半夜,许久不曾出现在梦里的容哲茂今天来看我了,他说:“历历,你会和你妈妈一样,发疯、抓狂,最后害死所有人。”

所有的人都说我是疯子,可是他们在预测我发疯的同时,还要牵扯上别人。

他诅咒的样子狰狞极了,像一只恶狼。只是这样的容哲茂我早已经不再害怕,他死了,听说身中数枪,最后被扔到河里,泡得发臭了才被捞起来。

我笑他:“我不是徐丹,容迟也不是你。”徐丹就是那个活在容哲茂口中的疯子,我的生母,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存在,除了容哲茂,再没有人提到过她。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了,眼里满是泪水,就顺着他的脸上褶皱流下来,迂曲辗转,像是淹死他的那条河,他说:“历历,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你放过容迟吧,他是你哥啊!”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莫名其妙:“我不过是喜欢他,不会害了他。”

容哲茂狂叫:“他是你哥!他是你哥啊!你这个孽障!”

突然我惊醒,原来是外面打雷了。

我走出房间,进了容迟房间里。

容迟睡觉从来不关门,不然我也不会撞到那场性事。

他睡得不安稳,呼吸沉重,眉头紧锁。床头微弱的灯照得他的脸朦胧不清,我俯下身,正对上他黑不见底的眼神。

“出去。”他的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一年前那天夜里,你明明硬了。”

他皱眉:“容历,滚出去。”

“我梦到容哲茂了。”

他闭上眼。

“他说,我是个孽障。容迟,我是吗?”

容迟依旧不答。

我没再说话,在地板上躺了下来。

再醒来的时候,容迟不在。

身上披着薄被,是容迟给我盖上的,他还是在乎我的。

我回去了一趟,昨天容迟带回来的女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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