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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沉沦(主攻/忠犬影卫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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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任枝很清楚,说得出却做不到,便显得虚伪。

宋任枝自认不是虚伪之人,或者至少,他不愿做虚伪之人。

上一回是他误解了吞红的意思,也是他没能克制自己。如若一而再、再而三地占吞红的便宜,又说自己没有存旁的心思,只是想救吞红脱离苦海,那便是一等一的虚伪了。

宋任枝是想明白了,也有了决心。但他自己不动如山,却没理由逼着吞红与他一道禁欲。吞红那身子热得反常,滑腻腻缀满了汗珠,显然已是到了极限。宋任枝没犹豫,抱着软成一团的他上了绣榻。

“是你自己,还是……我帮你弄出来?”宋任枝问。

吞红听见了宋任枝的问话,脑子里却早已热成了一团浆糊,全然不知如何回应。他难耐地“嗯”了一声,只顾去缠宋任枝,好像贴上他冰冷的身子,便能让他舒坦不少。宋任枝被他搅得欲火焚身,只觉难以支撑,连忙用那微冷的锦被裹住吞红身体,又借着他身后露出的半截玉杵,仔仔细细捣弄起来。

吞红半眯着眼睛,在锦被里微微喘息着,腿间湿了一片,是个意乱情迷的模样。

宋任枝温存着帮他弄了出来,看着男人英俊的脸,瞧见额角那个生生毁掉他容貌的娼字,心里愈发怜惜。他收回了手,起身挂上两侧的床帏,让外头的薰香吹散床帐里的腥气。

“这两日我家里出了些事情。”坐在床边,宋任枝用帕子擦净了双手,“所以没能过来看你。”

吞红逐渐平复过来,话语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先生不必对吞红解释。再说吞红这里,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他答得理所当然,没半分怨怼的意思,显然不是客套敷衍,而是真做此想。宋任枝听了便愈发觉得愧疚。他原本还想对吞红说他妹妹的事情,如今一想既然没有结果,倒也暂时不必开口了。

宋任枝坐在床边找不着话头,吞红望着他衣冠齐楚的背影,又望了望凌乱的床榻,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问:“先生今日不碰吞红,是嫌吞红脏?”

“并非如此!”宋任枝哪里料到吞红竟会这么想,连忙解释,“我只是不想轻薄了你。”

轻薄?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

吞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宋任枝会将“轻薄”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他又不是女子,这身子也早不知道跟过了多少人,难道要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地将他迎回家,拜了天地再入洞房,才不算轻薄么?

吞红觉得匪夷所思。

其实宋任枝的行动,有许多是他不能明白的。比如宋任枝一开始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又比如宋任枝那夜明明已经与他欢好,方才又为什么会忽而拒绝,不再用他的身子。

他既然会来这里找他,难道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

吞红望着宋任枝的背影,隐约能够嗅到一点药香。他心思翻涌,不知不觉间,肌肤上又起了一层汗珠,呼吸也逐渐急促,竟是又动了欲念。

吞红并不知道是餐食的问题,只以为自己的身子遭到反复开拓,便真如那些下流言语中所说的一样,已然食髓知味,再离不得男人。他原本是影卫,能够辨别一些普通的春药,却毕竟不通药理。那餐食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日积月累,才有了这样的效果,他自然也就无从分辨。

吞红小心翼翼靠近宋任枝,极渴望对方的爱抚,却又不敢凑得太近,生怕引得宋任枝厌烦,“那先生……是觉得吞红太过淫乱?”

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总管时常说,他们兄妹二人一样,都是爱勾引男人的贱货。他当然无心勾引谁,可事实又好像就是如此。他本该是个影卫,却上了主人的床榻,如今又从一个男人的怀里,辗转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现下瞧见了宋任枝,他便不能自控,小腹一阵阵荡漾起情潮……

事实如此,容不得他不信。

“你切不要胡思乱想了。”宋任枝回过头,便看见吞红长发散乱,妙目含春。精实躯体半掩在锦被之下,将露未露,别有一番风情。

这场景太过香艳,再配上那样露骨的问话,任谁也难以坐怀不乱。宋任枝先是愣住了,紧接着又想起了什么,搭上吞红的手腕验看脉象。有了香膏的前车之鉴,宋任枝如今已是慎之又慎。不过吞红毕竟不是中了毒,即便诊脉,终究也只能瞧出肝火旺盛而已。

宋任枝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抱住吞红,又帮他弄出了一次。

两回以后,宋任枝自己虽然没有做什么,却也两颊绯红,心浮气躁。他取出随身带的清心丹吞服了,待心情平静了些,才问吞红道:“你这身子……从前便是如此?”

吞红瘫软在床上,仍然使不上力气,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床上早已经一片狼藉,宋任枝见吞红依旧神色迷离,也不是能问话的状态,便想先带他去浴池里清洗,顺便让仆人进来将床品更换了。谁知道堪堪将吞红扶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吞红竟然又贴在他身上,朦朦胧胧地向他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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