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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后院(主攻/忠犬影卫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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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尴尬。

验过手中香膏,试出了那是多么强烈的媚药以后,宋任枝终于弄清了事实——哪里有什么两情相悦,哪里有什么情不自禁以身相许,分明是自己用这卑劣手段诱奸了吞红。

想一想这一整晚,他就没办成过一件人事。

嘴上说着救吞红是为报救命之恩,让他在这里放心养伤不必多想,转头便用这香膏强迫他打开了身子,半点也不含糊地奸污了他,完事以后又高谈阔论,诬赖吞红喜欢自己……

这是何等禽兽行径!

宋任枝放下香膏,想要向吞红解释,却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说自己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这香膏的作用?

别说吞红,这等说辞,就连宋任枝自己都不觉得毫不可信。此处可是这金陵城里头一等的窑子,而他宋任枝可是这江湖之中头一等的神医。两者结合,还不足以判断出这香膏的作用,那可真是匪夷所思。

宋任枝倒不是怕在吞红面前丢脸,只觉得自己这么一说,反而有逃避责任的嫌疑。

喂了春药,将人推到,刚提上裤子就说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给你塞错了药。

……怎么好像婊里婊气的。

“我去要些寻常膏脂……”宋任枝一个头两个大,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吞红,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来到纸门旁,对门外的仆人提出要求,又特意说明了要最好的材料。对方很快便奉上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宋任枝打开木盒,便瞧见里头摆放着一只小瓷盅与一只小瓷瓶。揭开瓷盅的盖子,清香铺面而来,正是上好的生肌膏。瓷瓶里头却是些丹丸,闻起来像……

宋任枝一愣。

门外的仆人低下头,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是些助兴的丹药。”

宋任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仆人为何画蛇添足,多给他一瓶大补丸。因为摸不着头脑,他便没说什么,只是礼貌地道了谢。等来到了吞红的面前,宋任枝才恍然大悟,琢磨出仆人那笑容的意思。

这个生肌膏加大补丸的特殊组合,怕是给那些喜好居于人下的客人所准备的吧?

所以生肌膏是上品,大补丸却劣质。仆人大概以为,他是想要骑乘吞红了?

宋任枝一时黑了脸。

断袖是风流韵事,主动雌伏却终究为人不齿。想他一世英明,就此毁于一旦,却又不能追出去,向那仆人解释,宋任枝感觉就像被喂了一口苍蝇。他一面给吞红上药,一面感叹天道循环,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他前脚欺负了吞红,后脚便遭了报应。

“……以后我可再不敢欺负你了。”宋任枝对吞红道。

吞红不明所以。

自始至终,他从没觉得宋任枝是在欺负他。欢好是报恩,只要宋任枝还想要,他便理所当然会给。而之后宋任枝为他清洗上药,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话,如果也算是欺负,那吞红可真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不算是欺负他了。

安静配合着宋任枝上完药,吞红便与他一同返回大床,灭了灯烛同榻而眠。

吞红本以为,宋任枝怎么着也会揽着他抱着他,再与他缠绵片刻。他不喜欢被人触碰,这一晚也只能忍耐。谁料上床以后,宋任枝非但没有任何动作,反而与他各踞一端,中间远远隔着楚河汉界,颇有几分正人君子的味道。

再加上这一回用完新的香膏,后庭也再没有瘙痒感觉,吞红心里便更加感激宋任枝。

至少,宋任枝是在乎他感受的。看出他不情愿,便不会索求无度。

“多谢先生大恩。”吞红诚恳道。

宋任枝只觉愧不敢当。

他自觉坏事做尽,以为自己很应该补偿对方,所以原本不准备招揽的麻烦,也有了主动出手的意思,“吞红,你妹妹的事情,明日我问问云宓。只是……多少有些尴尬。毕竟是他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宋任枝能提出帮忙解决这件事,吞红已经是想都不敢想了。

这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吞红还是明白一二的。他知道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们,也不能为所欲为。宋任枝的话确实不是推辞。他与云宓虽然是好友,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管到人家的后院里去,甚至还应当主动避嫌。

“先生不必为难。”吞红心里十分感动,“您愿意在云宓大人面前提上一句,吞红已是感激涕零。”

宋任枝却只怕他感激得太早。

友人是个什么东西,宋任枝与他相交多年,可以说是十分清楚。云宓待朋友确实不错,担得上一句两肋插刀,生意上也守信靠谱,就是私德方面……

宋任枝默默地想,但愿他到时提这一嘴,不要引发友人的逆反心理才好。

宋任枝正盘算着明日如何说服友人,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稍稍迟疑片刻,他还是大胆地问出了口:“吞红……我若替你解决了这事,你可愿与我回家?”

吞红没犹豫,道:“自然是要同先生回去的。”

宋任枝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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