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藏(医者攻x影卫受hc)(2 / 2)
,他过会儿自然便会开始进食的。”
宋任枝恍然大悟,忙命人将狗笼抬进卧房。
宋任枝不是丧心病狂之人,不可能真拿炮仗把吞红炸进院子,便想着先让他爬进狗笼,再遣人搬他出去。然而狗笼与床榻齐高,塞不进床底,只能等着吞红自己出来。宋任枝想了想,还是不愿使用暴力,便先试着把香囊塞进狗笼,引诱吞红出来。
一只香囊味道终究微弱,况且昨晚慌忙中似乎溅上了尿,仿佛也不很香了。宋任枝于是又问总管身上还有没有多余的香囊,能否借来一用。
总管轻笑一声,“先生也知道那雪中春信贵重,反倒问阿槿来要,这是乞丐碗里讨饭来了?”
宋任枝闻总管身上,也确实没那香气,想着他可能将唯一一个香囊给了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便道:“那我找人多做两只,改日再还你一只。”
总管摇头笑道:“那倒不必。左右我这身份,用它也不妥当。”
宋任枝仔细一想,这才发现似乎总管从前似乎也不曾用过这香。想来吞红会对这气息有反应,该是另有一番缘由。不过涉及这狗的来历过往,总管多半不会回答,宋任枝便也没有细问,只请总管与孟雾等人暂时回避,自己单独留下,专心与吞红搏斗。
且说这边宋任枝寻思着怎么把吞红弄进狗笼,那边总管与孟雾却在暖阁里说起小话。
总管还是笑,“小孟公子的口风可是真紧。”
孟雾岁数不大,却自有一番少年老成。比起师父宋任枝,他的性格倒是更像云宓,少了一丝人情味道。他冷着一张俊脸,直白道:“总管这样上蹿下跳,不怕将来的下场,连吞红也不如么?”
总管似乎是被他激怒了,脸上没了笑影,讽刺质问的意味更浓,“你当初如何央求他,他那样为难也还是答应了。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你就一字不提,袖手旁观?”
孟雾淡漠道:“他根本就不该再出现在我师父面前。”
总管被他噎得无话,孟雾便又道:“他欠我师父一条命,本是他该还。如今求仁得仁,亦复何怨?总管受过玉珠夫人的旧恩,或许存了救他的心思,我又不曾受过。我只劝总管不要多生事端,否则……”
总管睨着他,“否则如何?”
孟雾面无表情,“否则若是师伯知道了总管与玉珠夫人的事情,他会怎么想呢?他会以为总管知恩图报,还是以为总管与玉珠夫人私下里有了奸情?当初师伯特地为总管净身,仿佛只是因为在总管的私物之中,搜出了一只来历不明的绣帕而已……”
孟雾毕竟曾在云宓身边侍奉,对那两年间的旧事,比宋任枝清楚许多。
总管年少俊美,又时常在花月玲珑馆里走动,虽有传言说他是云宓的脔宠,却有不少姑娘并不死心,芳心暗许,时常传送秋波。总管一贯不搭理她们,云宓却因此认为总管是招蜂引蝶的浪货,那日终于寻到一个由头,便将他拉出去处置了。
也便是那件事,使得孟雾坚定了决不拜入云宓门下的念头。
可惜孟雾有的选,总管却深陷泥沼,没任何选择的余地。大抵是想到旧事,总管一只手死死扣在案几上,显示出极疲惫的神态。他终于不得不退让,“那你多少为他配些药材吧……你们再不治他,他就要死了。”
孟雾不说话,那边却听见一阵响动,是宋任枝好歹把吞红拽进了笼子。
吞红眼睛蒙了黑布,耳朵里又塞了棉团,总算镇定了下来。狗笼搬进天井,宋任枝便让各人暂时回避,藏在雕花窗后暗中观察。
果然不多时,便见吞红怯生生地从笼子里爬出来,在芭蕉树下飞快地刨了个小坑,一时间飞湍瀑流砯崖转石,好不快活。拉完撒完,还不忘将那坑埋起来,这才安然返回笼子,咕嘟咕嘟喝完了整整一盆水,又吃了好些肉干。
宋任枝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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