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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生与母(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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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古时夜,如今的现代城。西部的这座唐代古城,除了依稀保持着一些

仿古的建筑风貌,那沧茫的烽火黄沙味儿已经荡然无存。可是从大学历史系毕业

后,酷爱历史的唐生却痴迷上了这个城市。漫步在昔日唐城的大街小道,彷佛走

进了深深的历史隧道,蓦然回首,回忆杨贵妃的回眸一笑,遥想沉寂在历史的金

碧辉煌故都,细细品味太平盛世的朝代。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李白的诗表达了

思妇对徵人之思念,对征战之怨愤。置身在这令人熟悉却依然陌生的城市,已经

十年了。唐生在仰视窗外苍穹的那一刻,心灵似乎被岁月深处传来的潮音所摇撼。

他轻轻地闭上眼,冰凉的空气沁入心肺,隐隐约约听见,在那一片月下捣衣

声中,还有一声声母亲细微的幽叹,犹如一叶新愁,凋零在子夜。

唐生出生在南方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城。穿城而过的浏阳溪以及那河

上的永安桥,就像那些不变的古老传说一样,虽历经岁月,但依旧传唱不衰。来

自漠北的父亲与江南水乡的母亲,由于那个年代阴错阳差的结合,使得他的骨子

里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一种是来自与北方的风物相通、率性而旷达,一种

却是来自南方的细腻与多愁、深邃而多情。母亲是县城戏剧团的靓丽青衣,平时

就爱读古诗古词,在《沉香救母》中扮演沉香母亲的角色,是团里响当当的名角。

背后想恋她、或者甚至想招惹她的人,不在一个排以下。而那时,唐生的父

亲在戏中演的却是暴戾的二郎神。那些年的政治风潮,却给了唐生那平庸的父亲

一个出人头地、改变命运的机缘。从此,二郎神娶了戏团里的头号花旦。结婚后,

俩人倒也夫妇和谐、相安无事。舞台上,母亲是主角,父亲是配角。生活中,父

亲就像绿叶对根的眷恋一样,又像月亮围着地球转一样,承包着一切的家务,围

着母亲的喜怒而生活着。可是母亲却会时不时地冒出的一声幽叹,到了很多年之

后,唐生才有所察觉。

尤其是九十年代初,戏班子就解体散火,母亲回到了县城娘家的小镇,父亲

却早早地加入了出外打工的同乡行列。而这些日子,唐生的妻子─一位名牌大学

的讲师也加入了「洋打工」的行列,被高校外送到国外深造留学,却留下哇哇啼

哭的小儿,让唐生过起了「家庭主男」的日子。

同样的,家乡的母亲这段时间也感到空虚落寞,在来信中,常常叹息自己经

常夜里失眠,白天也会莫名地焦虑。末了,还在信中的结尾引用那句诗:「曲栏

低,深院锁,人倦晚梳裹……可堪多事青灯,黄昏才到,更添上、影儿一个……

算来驱去原难,避时尚易,索掩却、绣帏推卧。」顿时,唐生心中的一份潜热无

法排遣,母亲诗句中故意留白,不正是那名「最无那!纵然着意怜卿,卿不解怜

我」吗?

这意思,还不是明白着吗?唉!儿子再憨,母亲!你的心意,儿子知道了!

唐生在回信中写道:「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随。寂静兰房簟枕凉,

思亲如潮儿心碎。」一纸鸿雁传书,母亲就从千里之外来了自己身旁。当她从火

车站台下走出来,淡妆素裹,含羞低眉,亭立在唐生的眼前时,顿时他的心中一

阵荡漾。母亲梳着发髻,脸妆化得很淡,一头漂亮的乌黑卷发,梳成柔美的刘海

儿,高挺圆润的鼻梁,白皙娇俏的鹅蛋脸上一对眼睛清澈而脱俗,顾盼流连之间,

散发出一股股沁人的馨香。

「青衣少妇,丰韵犹存。」不知怎的,唐生脑海中忽地闪出这八个字。

……三个月过去了,母亲在家中帮忙唐生洗衣、做饭、带孩子,唐生过上了

夫唱妇随的生活,学术上也渐渐在学界展露出头角。可这天,在学校忽然接到母

亲电话,镇上的票友戏迷要催她返回乡里,她终于奈不住了。

这一路上,唐生轻踩油门,小车飞速急驰,心中的积郁也如云聚雾集。一进

家门,放下皮包,就凑过来搂着母亲亲吻,摸着她的胸乳。他的吻如缤纷的花雨

落在妇人的脸上,着火的舌肆无忌惮地舔弄她花瓣般的嘴唇。

母亲像一只娇羞的小猫,身子微微颤抖,下身热乎乎的湿润润的,嘴中似在

埋怨地低吟:「你好大胆!当着孩子的面。」轻轻地推开他,回身瞧着小床前正

瞪大眼睛的三岁孙儿。唐生嘿嘿笑着,捧住她的脸,热切地辗转吸吮。母亲迎视

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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