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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九月初三夜 玉壶乍破邪物倾 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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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凭什么笃定嘉宝是很坏,又故意把自己弄得更十倍坏、百倍坏不止呢。他又凭什么笃定,嘉宝——是骗他——又承认骗他——是爱呢。也许是骗他——本来就很坏——也就不怕他知道。

他感觉出一种酸,从前在警校锻炼,傍晚用筋膜刀放松,滚在肌肉上,那酸淤散了,从皮肤浮起,牙根里也透着,熬过去疼又冲脑门。他发现他竟无一人可说他的心境,他也形容不出他的心境。

他从婴儿房里抱着知安,刚好在睡,还是一天要睡很久的幼龄。他一手抱着,一手拎开一个运动包,往里丢小衣服小奶瓶。又时不时低头看自己胸脯,是贴了胶带了,还是怕撑不了多久,就会流出来了。就会流出来了,他想到嘉宝会对他怎么样,不禁腿软。

嘉宝回到家,发现知安不见了,他霎时心都没跳,手即刻摸到手机,人退到角落,脑中转瞬回忆,从入门到现在种种,排除入室绑架,随后狂奔回卧室。他鼓着眼巡遍任何一个角落,窗帘也抓开,明知背后不会有人。

他又闭了闭眼,熬过气血充头的晕眩,再睁开: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贱屄果然会跑!就是等着自己放松戒备呢,故意说了那么多就是等着自己放松戒备呢,贱屄妈妈带着宝宝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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