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投桃报李（2 / 2）

此前他所设想过的最好情况，不过是皇帝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他的请求，赏赐他一些银两，他再设法转托旁人照料家人。而皇帝主动给予他的，无疑比这好太多太多。宋清澄是容易满足的人，先前皇帝赏赐他做新衣裳，他就受宠若惊，如今贸然蒙受如此的恩典，简直不知所措。

“奴婢必当肝脑涂地……”

宋清澄翻来覆去地说了许多感恩的话，近乎语无伦次。皇帝笑了一声，轻轻地把他扶了起来，很温柔地说：“肝脑涂地就不必了，怪吓人的。”

他把宋清澄拉进怀里，又从手边一册合着的书籍里，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张桃花笺。桃花笺雪白的纸页上，零星点缀着几朵桃花，四四方方只有巴掌大小，放到宋清澄的手心里正合适不过。宋清澄低下头，便瞧见桃花笺上用熟悉的字体，抄着一首诗经中的《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只读了一句，宋清澄的脸就烫得吓人，根本不敢再往下瞧了。

“……朕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皇帝语带笑意，一只手扶住宋清澄的腰，另一只手则从大腿下滑，慢慢地撩起了宋清澄的衣摆。

他正值欲望高涨的年龄，午后的那一次稍显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