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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捂着脸,“是,我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理由。我又不是性功能障碍,即使隔着被子抱着喜欢的人我也早就有反应了。他说小时候我是他的朋友,问我现在愿不愿意做他的炮友。”
殷正清意识到陶海受了太多委屈没地方倾诉,今天是专门找他来诉苦了,于是打算先听陶海讲完故事再给出建议。
陶海给自己洗脑说卢逡年只是喝醉了,问他如果他俩上床了韩逐冰怎么办。卢逡年停滞了一下恢复到清醒时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炎炎他不会知道的,你又不是第一个,不要有心里负担嘛。”
陶海明白了“炎炎”是韩逐冰的小名,当下刚想发火,卢逡年却勾着他脖子吻他。
“跟卢逡年上床我才明白他为什么有那么好的爱人还要在外面找别人,我没有怪他,他的心理问题只是被掩盖起来根本没有解决。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对韩逐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专业水平一流,还很有趣,跟他做朋友能学到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卢逡年也很爱他,什么都愿意给他,什么都要给他最好的。但我没办法再骗自己不爱卢逡年,我太贪心了,不想伤害他还想独占卢逡年。”
下半年,卢逡年带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到陶海家,说是外面女人给他生了个孩子,问陶海能不能帮忙养着。
“我当时气到没话说,觉得他简直是胡闹,对待生命像对待一件商品一样随意,但我很快就原谅了他,因为他根本没有体会过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父爱。那是卢逡年第一次求我,以前都是我跟在他后面没话找话,他一求我我就没辙。我发现我不仅滥情还没有原则,我好像一直在给他做善后工作,从小到大。”陶海深吸一口气,“去年卢逡年忙着上市,性需求更多,别人没办法满足他,我就跟着他在鹏城呆了一段时间,骗韩逐冰说我回美国了。”
有天晚上韩逐冰给卢逡年打电话,陶海自觉关门回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晚陶海突然不想再把自己当成一种阴暗错误的存在,敲了卢逡年的门。卢逡年挂断电话没和他生气,轻描淡写说年后韩沛身体不行就要把卢合乐接回去。
他们大吵了一架,陶海说:“养只猫养条狗过四年也知道跟谁亲吧?你把乐乐接回去他能愿意吗?”
卢逡年忙上市的事情烦躁的很,根本没心思和陶海继续吵架,“卢合乐是我儿子,我说他跟谁他就得跟谁。”
一句话噎得陶海摔门就走。
“后来我去美国陪我爸妈过圣诞节,等回国时卢合乐果然被卢逡年带走了,他还骗韩逐冰孩子是代孕的。”
殷正清引导他:“你没有和卢逡年敞开心扉聊过,只是无意义擅自揣摩卢逡年的心理,然后因为幼年受到的伤害向他妥协。你应该让他知道你有这些烦恼甚至告诉他你爱他,不需要让他来解决,只是知道就可以。”殷正清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或者你可以请他来我这里,把陈年往事都说一遍,我可以给他做个全面的心理评估。”
陶海迅速在心里抹除殷正清疑似拉客的猜想,无奈的笑了笑说:“我知道,我想过无数次告诉卢逡年我爱他,你能不能放弃他然后和我在一起。但是没用的,能和卢逡年保持现在这种关系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我越界,卢逡年很可能再也不见我,我是被他利用了,但也心甘情愿。”
殷正清否认道:“如果你满足现状就不会来找我,话说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
陶海皱眉想了一会,突然笑了:“你说的对,我在自我欺骗,从很多年前就在这样做。韩逐冰受伤了没办法照顾卢合乐,卢逡年又把孩子送回来,还带了两瓶伊贡米勒酒庄的葡萄酒,那瓶酒之前我想要他没舍得给我,现在他爱人开口说要送给我,他就愿意拿来了。”
陶海耸耸肩摊开手:“你看,就算我告诉卢逡年我爱他又怎么样,比不过的,差了那几年有人伺机而入,我就永远晚了一步,我回国太迟了,对卢逡年来说陪伴是很重要的,我没办法填补那几年的空缺。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我遇见卢逡年更早,也最先对他好,但爱情不分先来后到,谁先抢到手就归谁。如果我15岁那年明白这个道理,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中国。”
预约时间截止的铃声恰好响起,陶海没有犹豫起身和殷正清告辞:“能给你说出来我心情好多了,总是装着这些事没人知道会让我变得很烦躁。”
殷正清扫了一眼记录,大部分都是陶海在叙述,自己还没有给出太多建议,他告诉陶海下周这个时间还可以再来找他聊天。
临走时殷正清问陶海:“陶先生,我能问一下那两瓶酒……”
陶海冲他摆摆手,“别想了,都被我砸了,砸完我就后悔了,该留一瓶给你的。”
殷正清绝无此意,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陶海今天来找他绝对是和酒有关,而最后也没说昨晚到底把那两瓶酒怎么了。
殷正清站在诊疗室门口还是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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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识:打火机夹带私货,照片在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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