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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有鹤来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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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附近一家临水的茶楼小坐,点了一壶香茗,又要了些小食,赏看窗外与北地截然不同的风貌。

鹤来把刚画的风景画取出来给宁峥嵘看,宁峥嵘十分喜欢,手指在纸上描摹笔触,随口问,“鹤仙,你画山水也很在行,怎么不拿一些成品给我,挂画廊里去?”

“我还没有练到家。”鹤来望着宁峥嵘,说道,“等画出满意的山水,送给你。”

“真的?”宁峥嵘满心甜蜜,“鹤仙,你怎么这么好啊。”

他从包里取出相机来拍照,白墙黑瓦,流水,街景,甚至还有点猥琐地偷拍了鹤来端起茶壶斟茶的修长十指。

看看鹤仙的手,多好看啊!要是这双手伸过来,轻轻摸我的脸,甚至……宁峥嵘欣赏照片,不知不觉红了脸。

喝了会茶,宁峥嵘翻出扑克牌,给鹤仙变戏法玩。纸牌是最常见的魔术道具,但是里面可以演绎出千变万化,顶尖魔术师都在扑克牌上有非凡造诣,宁峥嵘自然也有他的看家本领。

世界一流的大魔术师坐在他对面,为他“独家表演”,这样的待遇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鹤来是宁峥嵘的第一个观众,他也一直很珍惜这份“殊荣”。

“今天玩什么?”

宁峥嵘一边洗牌,一边说道,“玩‘我问你答’。”

他把牌背面朝上,在鹤来面前摊开,宣布,“开始啦。先来个简单的,我的生日是哪天?”

鹤来问,“由我来抽?”

宁峥嵘笑着点头,“尽管抽。”

鹤来摸了三张牌,依次是梅花10,红桃2,黑桃2,宁峥嵘的生日正是十月廿二日。

宁峥嵘鼓掌,“完美!”重新洗牌,“再来一个鹤仙的生日。”

于是鹤来再抽出三张牌,红桃6,黑桃2,黑桃9——他是六月廿九生日。

“怎么做到的?”

宁峥嵘扮了个鬼脸,“商业机密。”他又说,“下面一个问题有点难度:我心里这会儿正在想的人是谁?”

鹤来微觉诧异,“扑克牌可以指示人名吗?”

宁峥嵘洗好牌,依然摊开,“当然可以啦,你试了就知道了。”

于是鹤来又随机抽了一张,展开一看,是大王,但牌面上不是传统的小丑图案,而是一只展翅的仙鹤。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对面,宁峥嵘双手撑着下巴,满眼笑意,“回答正确加十分。”

鹤来竭力无视自己加快的心跳,问,“我可以看看这副牌吗?”

宁峥嵘把牌推到鹤来跟前,请他随意。

鹤来把牌的正面翻过来,见A至10的花色与普通扑克牌无异,J、Q、K四色十二张则印有不同图案,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总之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备注。鹤来猜想,大约就像仙鹤代表自己一样,每个图案都指代宁峥嵘身边的一个人。

宁峥嵘手指轻拨纸牌,翻到红桃K,指了指上面的一支玫瑰,解释道,“这是咱哥。”

“为什么?”

宁峥嵘孩子气一笑,“因为他如花似玉啊。”

鹤来自己是“大王”,难免就想知道“小王”是谁。找到那张牌一看,上面也是仙鹤,敛翅而立,左掌在雪地上拓印出一个爪痕。

鹤来心里很高兴,“怎么我有两张牌?”

宁峥嵘伸长脖子看了看鹤来手里的大小王,抽走小王,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不是你,是雪老师。”

原来他给雪上墟也安排了一个名额。鹤来觉得这样的峥嵘可爱到过分,一下子想到了对方发的表情包,调皮的小翠鸡叉起腰,很嚣张地说“拿我怎样”——和峥嵘还真有些像,大概有他的十分之一可爱吧。

鹤来心中仍有疑惑,“为什么我是大王,这个是小王?”

宁峥嵘想了想,“鹤仙和雪老师两个人在我心里都很重要。只不过雪老师常年住在海拔七千米的雪山上,难以亲近;鹤仙虽然也冷冰冰不怎么搭理人,可有时候很会暖心窝子,所以我对鹤仙稍微偏心一点。”

鹤来有点发蒙。不是你喜欢“仙”,喜欢那种所谓冷淡疏离的气质吗,怎么说法又换了?

假如峥嵘不喜欢,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方向,不就全然南辕北辙了吗……

“峥嵘。”

“嗯?”

“你平时说的‘仙’,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

宁峥嵘一愣,“鹤仙的‘仙’吗?当然是赞美啊,这是你独一无二的魅力所在,迷死人的那种,旁人学都学不来。”

“可你又说……”

宁峥嵘捻了一颗花生米含在嘴里细嚼,低着头小声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贪心。”

“贪心?”鹤来更不解了。

“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很好,可有时又觉得,要是你偶尔能主动一点点就更好了。也不是说让你对谁都这样,就是——”宁峥嵘实在说不出口,干脆耍赖,“你懂的。”

鹤来好像有一点懂了。

他试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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