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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爹的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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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根骨奇佳,那必然是天纵奇才。

转眼又是夏天,陈墨川对着陈一捶胸顿足:“唉,我老了,你也年纪大了,我都要后悔把你捡回家了。”

陈一无语,当年逼他当儿子的是他,现在又说后悔捡回家,懒得理他,干脆转身回屋了。

陈墨川在院子里伸长了脖子哎哎哎个没完,但屁股恨不得长躺椅上,动也不动。

陈一后来又做过梦,比陈墨川依偎在他怀里更过分,他在梦里看见了陈墨川胡子下的脸,形状漂亮不带赘肉的下颌让他反复亲吻,直到他咬住那对薄唇,舌尖探进去搅动,还会笨拙地脱他爹的衣服,摸他爹衣服下紧实解释的肌肉。

他满头大汗裤裆湿濡地醒来,想,大约是春天的缘故,动物很难抵抗本能进入某种类似发情期的状态,丁点儿绮念都会被放大,投影在梦里,让人措手不及。可陈墨川被吵醒只觉得烦,一巴掌上来就把他又按回床上,骂他小兔崽子大早上抽什么风。

陈墨川当爹当得认真,他这个做儿子的却开始有了别的想法。他想减少和陈墨川的接触,可这么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二人,日日相处,矛盾纠结的感情渐渐加深,躲不开又比不过,还要一如既往地过日子粉饰太平,他快疯了。

陈一想过,会不会是因为地方太小,其他人谁也没见过,眼里只有他这个爹,所以才产生了某些不该有的念头。可他又很想去试试,去试试陈墨川这张少有人话的嘴是不是和梦里一样软,又或者去摸摸他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着魔了一样,在村子里断断续续的蛙叫里,撑着手臂,轻轻把嘴唇印在陈墨川唇上,没有梦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大逆不道的事情偷着做,陈一没觉出陈墨川口中的“那滋味绝了,小嘴都是甜的”,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耳边轰鸣,想张嘴又不敢,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随后就对上一对目光冰凉泛着杀意的眼睛。

“回去睡觉,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一嘴边还留着陈墨川胡茬的触感,有些扎人,但他却并不讨厌。陈墨川的话在清理之中,可他还是有些难过,抿紧了嘴唇,没有动。

陈一的沉默在陈墨川看来无疑是拒不合作,透着一股坚定,该死的倔强,让他本就起来的火越烧越旺。

他就奇了怪了,别人当爹也能当得像他这样失败?让儿子对爹产生这种奇怪的感情还他妈付诸行动。他自觉这爹当得其实还可以,好吃好喝给着,又教他武功,五年来把人养的不说玉树临风,起码也得身材修长吧,还特意回总舵找铁堂打了把剑,彼此关系也不算生硬,日常之间偶有切磋,偶尔斗嘴,怎么就能让陈一对他做出这种事呢?

陈墨川忽然出手一掌打上陈一胸口,看着比起几年前那个干瘦的小孩,如今更是手长脚长的少年飞下床,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心里也不怎么舒服。陈墨川保持着冷硬的表情起身下床,也不去看他,衣服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穿上,再没说一句话,从大门出去了。

陈墨川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陈一知道,可他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出门就不见了人影,还是一怔。

他以为自己也许可以有一战之力,原来差距还是这么大吗?

陈一自嘲一笑,是啊,他动作这么大,陈墨川怎么可能不知道,要真这么大意,他大概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他怔愣着坐在地上许久才爬起来,到床上打坐调息。这一掌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没用多少真气,但也足够他胸口闷痛,吐出一口血。

打坐半夜,陈一眼看着外面越来越亮,直到日头高挂,村花提着一篮鸡蛋扭扭捏捏地走进来:“陈大哥,我娘给我定了亲,以后不能常来了。我……我不喜欢那个人,可是我娘已经收下了彩礼钱,我只能嫁给他了。”

林二娘放下鸡蛋,用眼睛瞟陈一,越看越觉得他高大挺拔,比她那才见了一面的夫君好看了不知多少,脸上一热脱口道:“陈大哥,你要是愿意带我走,我就跟你走了!”

陈一满脑子都是陈墨川,不知道林二娘是来做什么的,说的话也没进耳朵,直到这句我跟你走。他想,对啊,陈墨川一个人走了,可他还是他儿子,还说要他做追月楼少主,真就能这样不要他了吗?人走了,他去追不就完了吗,不知道去哪里,就去问,他那么有名,总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如就从他常提起的罗蒙下手。

话音才落,她就看见陈一眼睛猛然一亮,匆匆留下一句“我有事,恕不多留,你自便”,便转头回屋了。

林二娘愣住了,原来眼睛一亮不是为了她。

陈一顾不上林二娘,回屋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服,拿了佩剑,匆匆出门,仍然站在院子里的林二娘被他无视,几个起落就出了村子。

罗氏山庄在南面,他得一路往南走,银子不多,得省着花……

陈一独自一人行走外在的时间太多,十五年的时间里得有三分之二都是,只是车水马龙的市井和鱼龙混杂的江湖不一样,他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双眼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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