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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科书一样标准的后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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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对家里名正言顺的大少爷行礼。

“母亲。”小春叫道。虽然叫做母亲,其实确实继母。

这后妈强迫小春叫自己母亲,起初小春不愿意,被他折腾的好惨。在背景复杂的家族里浸淫许久,精通宅斗的后妈,收拾一个半大儿子,就像捏死一只小狗那样简单。

“我是你哪门子的母亲,”魅影幽幽道,“这世上又哪里有这样离经叛道的儿子。”

这样阴阳怪气的,确实是继母无疑了。

“孩儿错了,母亲,我们还是快些回家吧,夜色深了,外头不安全。”小春拍拍裤子站起来,虽然不喜这个后妈,但还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挨着他。

姜岄转身往前走,两小童不作声的在前方引路,手里白色的纸糊灯笼虽然光辉淡淡,却能照亮前路。

“哼,走吧。”

“母亲怎么想起要出门了?”小春大步跟在姜岄后头,好奇问道。

他以前也有晚归的时候,姜岄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更别提亲自出来找人。姜岄是一个格外貌美的双儿,嫁人前接受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训诫,且他本人也十分的宅家,厌恶接触外物,处理生意和后宅之事,皆是在自己屋里,极少踏出家宅,因此身娇体弱,皮肤白的像雪揉成的。

姜岄的眼睛细长狐媚幽深,睫毛浓密纤长,上挑的眼角仿佛带着小勾子,剜了小春一眼,“这么晚不回家,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操心,担忧你在外面跟什么汉子厮混去了呢。”

“孩儿没有,今天是遇上怪事才会回不了家的!”小春有些生气,这个狐媚子张口就来。

小春虽然也是双儿,心里其实十分看不起姜岄这样以色侍人的做派,虽说他家老爹娶姜岄的时候,就是为了冲喜,病的起不了床,连拜堂都是当时还是半大孩子的小春替的。双儿最好应该是阳刚非凡、体魄健壮的才好生养。姜岄家世虽好,模样却看着就像福薄的,陆父娶他,正是看中他恐怕难有子嗣,能专心对待小春。

只是姜岄一进门,陆父病重,他把小人嘴脸暴露的明明白白,一点明面上的戏码都懒得做。小春的日子自此十分难过起来。

“能有什么怪事,整日与一群汉子玩的好似亲兄弟,一点嫌都不避。到点了了不归家,在外晃荡,哪有这么野的双儿,还读什么书,不安分的很,真是丢人现眼。”姜岄数落人的话如连珠炮般。

小春不和他顶嘴了,心思被他扯到读书这件事上,他能假装汉子去私塾,还是死缠烂打硬逼着老爹和姜岄求来的,他觉得自己是个有志气的双儿,哪里是姜岄这样小家子气的人能理解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小春其实是想,以后还要伪装成汉子去参加科举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汉子差在哪里,难道就因为下身多了一个洞么?

姜岄走在前头,踩着木屐啪嗒啪嗒的一顿响,走了好长的路,但是顺顺当当的到了陆府,从侧门进去,见到满院子的灯火,仆人见到姜岄回来,匆匆忙忙的跑来迎接,张罗着烧水煮茶,十分热闹。

小春才稍微安下心来,这才发现其实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不知为何绕了那么远,怪哉。

白天再熟悉的路径,到了夜里,就会染上不一样的颜色,有一种奇特的差别。人在夜里很容易走错路。

小春本来就在长个子,几个时辰没进食,就想先吃饭,姜岄却捏着鼻子,秀美的双眉微皱,十分嫌弃的拎着小春丢进自己园子里的温泉池,海道一身的臭汗,熏得他快吐了。

等小春穿好干燥整洁的衣服出来,见到姜岄已经在大厅里坐着,靠在当家的椅子上,翘着秀气的一双脚,黑底花色的衣摆散开,没穿袜子,就这么露出光洁白皙的脚背,脚上蹬着黑漆的木屐。

姜岄十分娇气,一点也禁不住热,到了夏天是再不肯穿鞋袜的,一旦穿了,脚上细嫩的肌肤就会被闷得红肿起水泡,又痒又疼。小春是见过他夏季穿鞋袜,是他父亲刚去世,姜岄作为当家不得不亲力亲为住持葬礼的时候,在家里迎来送往,到了晚上一脱鞋,白皙的脚趾都肿的不像样子,还起了麻麻赖赖的小水泡,他就把脚担在小春膝盖上,让他坐在脚边的地上给自己涂药膏。

美男子细白的手指捏着葡萄送进红唇,葱根似的指节上套着做工精美的宝石戒子,袖子滑到手肘,他洁白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细细的金手镯和宝石链子,加之眉目如画,堪称富贵牡丹,秀色可餐。小春的老爹命里没有艳福,也许是冲喜失败,娶个食人花进门三年,还没圆房就在前两年过世了,让姜岄连个孩子也没有,一个人守着家业,欲求不满,怨气好大,天天拿继子撒气。

小春吃了饭,那饭菜虽然丰盛,摆了一桌子都是剩的,早凉了,每样菜都被人戳了一筷子,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难缠的继母哪怕不吃某道菜,也会去戳一筷子,意思是非要小春吃他口水,存心气人。

姜岄抬起手,打了个虚假的哈欠,意思是想睡了,小春训练有素的坐起来,继母伸出一只手,小春把手臂抬高让他扶着,这人并非柔弱的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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