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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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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有的点滴:“大学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告诉我,我一醉就不停地喊时封,时封。

"大学毕业我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听到你声音的那一刻,我怕了,怕舍不得你,怕让你跟我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后来啊,工作了几年,觉得倦了,突然有一天想明白了,如果我的人生就这么结束的话,那就让它结束在有你的痕迹的地方吧。

时封依旧沉默,我接着说:“时封,和你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回应,我只是想说,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哪怕你永远不回头。

如果你要走,我不拦你,生命的尽头我会静悄悄地消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会让你有丝毫的伤心。

我只想你做一个高贵的王子。

时封没有说话,只是风声小了,他说:“时微,人这一生太苦。”

“不苦,你的栀子花香很甜很甜。”

时封笑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路小跑着去找他。

慌忙赶到的时候,时封正衣衫凌乱地躺在地上,房间里信息素浓度极高,我连忙抱起他放到床上:“你发情了。”

他刚才在的地板上留了一滩水,床头有一盒子已经用完的抑制剂还有一些奇怪的药瓶。

我把瓶子拿在手里,是精神类药物,全部都是空的。

临床经验告诉我,时封他……可能有抑郁症。

他的胳膊缠上我的脖子,我举着空瓶子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时封没回答我,他只是一直看着我,牵起嘴角笑了笑:“你来了。"

“你刚才是不是要自杀?"我的眼角都要沁出泪。

他不答,只是紧贴在我的胸前。

时封的身体很烫,他发烧了。我抱紧他,一声一声吼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

时封虚弱地摇头:“时微,我好难受。”

我把手探入时封身下,那处粘腻发烫花蕊立刻缠上了我,湿得过分。

时封也紧紧抱着我,闭紧了眼睛,双腿慢慢张开,全部展露到我面前。

我把灯关了,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在黑暗里像一头野兽一样不受控地操他。

时封发情期提前了,可能是因为我的信息素的刺激。

他咬紧嘴唇,破碎的呻吟混着清亮的水声显得格外诱人,身下的汁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打湿了我的大腿,打湿了床单。

我们像15岁一样,一言不发地做爱。

时封射了很多次,他缩在我怀里,身形瘦弱得骨头都硌得疼,我想起了那些空瓶,莫名开始害怕。我紧紧搂着他:“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我以为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依旧是个王子,高贵地昂首挺胸,过着精彩的人生。

时封气息不稳,他将唇抵在我的胸口,声音变得很闷:“嗯。”

“你不也是吗?”他问我。

“是……我过得不好。”

“我知道。”

我突然心很痛:“栀子花的味道,是我这辈子的求而不得。”

“我知道。”

他拍打我的背,很轻,像羽毛一样,栀子花味的信息素里面混了些沉香的味道,让我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想你了。”我大着胆子问他,“你知道吗?”

“知道。”

“很想很想,想的要疯了。”

他只说:“知道。”

我跟他说了很多话,他一句一句回应我。

我抚摸他的头发,想把他整个人嵌入身体,我低声呢喃,声音都颤抖了:“时封,时封,时封,我好爱你啊,时封。”

这些句话,我以为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说出来,和这个上天送我的礼物说出来。

我说尽了这十年来所有的愤愤不平和所有的爱意。

他只是用力抱紧我。

“时微,我知道。”

他都知道。

时封的声音有些飘忽,有些遥远,带着不真切的颤抖,在我耳边说:“时微,我高估了我自己,没有你,我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

他这么说着,用了很大的力气,连抱我的那双手都在颤抖。

“时微,我离不开你。”

“那我不走,好不好?。”

“好。”

我们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崩了这么久的弦要扯断?

时封亲吻我,第一次,亲吻我,栀子花顺着他微开的唇吐进我的口腔,为上面的每一个粘膜细胞都裹了层蜜糖。

这是我求而不得十年的人,这个世界与我最匹配的人,我们天生应该在一起,可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相互逃避了十年。

“时封”,我不愿叫他哥,此时此刻我把他当做我的爱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

像是在祷告,我低声表达我的爱意。

我吻遍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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