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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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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到半空中的手,顿了顿,又慢慢放下了。秦天在气头上,保不齐再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项一州站在302的门外,思考了好一阵子,最后决定等秦天冷静下来再说。

直到回了家,他也没能消化秦天说的那两个字。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被疏远的原因竟是这个。

项一州瘫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他思来想去,还是有些担心秦天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那伤口看着又深又长,还不停地往外渗血。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刚发出去的消息跳出一个红色感叹号,提示他: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

“……”

还真被删了。

他试着拨通了秦天的电话,熟悉女声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这大晚上的,他在跟谁通电话?

项一州心里还有一丝安慰,以为秦天只顾着删除微信好友却忘了这一茬。他依旧瘫在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着,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实在等不下去,再次拨通了秦天的电话。结果还是熟悉的女声,告诉他对方正在通话中。

行吧,愿意打就打,他再多等等也没事儿。

秦天打开酒精的盖子,将瓶口对准手心的伤口就是一顿浇,剧烈的痛感让他彻底清醒。他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里还混着木头的碎屑,是椅子断腿部位的残渣。

一瓶酒精倒了个精光之后,他拿出药箱里的纱布,在手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动作暴力且随意。他从没这么愤怒过,为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甚至记得项一州看他时的眼神,有直白的、局促的、还有带着笑意的。

深夜。

秦天睁着眼,卧室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手心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似乎是在提醒着自己会错意的事实。他用力握紧拳头,并拢的四指深深抵在纱布上。伤口被外力按压,又开始渗血,纱布逐渐被浸湿,变得黏腻。

痛感越来越强烈,秦天却麻木到无动于衷。

终于彻底‘绝交’了,不需要再敷衍,也不需要再见面。他会重新回到没认识项一州之前的生活,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项一州在一个小时里多次拨打了秦天的电话,他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拉黑了。他打开浏览器搜索电话被拉黑后的提示,得到的结果跟他听到的提示音是一致的。

这下真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而且经过晚上这么一遭,他也明白,跟秦天绝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躺在床上后,项一州却难以入眠,脑子里全是秦天生气的样子。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自己跟秦天,就这么彻底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翻了个身,琢磨着秦天可能是在气头上,或许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再找人谈谈,把误会解开。可是解开后,俩人还能像之前一样么?想着想着,不免又想到了那两个字。

他越想越郁闷,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跟男人做爱,他也绝不可能是被操的。光是想想,就够惊悚的。

操,他猛地给自己脑门儿来了一下子,在心里骂道:你他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问题是出在这儿么!?

项一州越想越头疼,他硬逼着自己入睡。明天或后天,再找秦天好好聊一聊吧。

秦天没有请假,八点准时到了单位。他在走廊里碰到了处长刘威,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刘威见他脸色很差,手上还缠着一圈白色纱布,于是关心道:“小秦,你这手怎么搞的?”

秦天找了借口,应道:“被玻璃给划伤了。”

刘威见白色纱布上有血迹,说道:“伤口瞧着不浅,要不你回家养两天再来上班。”

秦天不想搞特殊,礼貌地拒绝了。他现在一分一秒都不能闲下来,需要大量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刘威挺满意他工作积极的态度,没再多说什么。

项一州几乎一宿没睡,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微红的双眼还在发酸,状态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他今天还得上班,于是强行打起精神去了地下车库。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儿,也不知道秦天有没有去医院处理伤口。

午休时,秦天在家政软件里约了几个钟点工。家里那些狼藉不能被定期打扫的保姆发现,不然该传到他爸妈那儿了。

他靠在椅子上想闭上眼休息几分钟,但眼睛刚闭上,抗拒的画面还是一帧一帧地涌入脑海。

项一州连食欲都受到了影响,根本没办法好好工作。他把这一切的原因归到秦天伤口上,他只是太担心所以才没心思工作。

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他想。

来电铃声很好地分散了秦天的注意力,他拿起手机直接接通了陌生号码的来电,“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有声音:“你那手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秦天第一次对项一州产生了反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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