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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二十~第二十四章(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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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真的是银子当铜板花。”

陶澄笑了他一眼,又往他身边凑了些许,“李三给了你多少?”

轻陌就将前前后后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又感慨到,“之后来的几个客人,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算命的,更像是个他们打着算命的借口,来朝我发泄心里的积怨或者心结。”

陶澄慢慢道,“来青楼里,可人是身体的发泄。”

轻陌接,“我就是心绪的发泄。”

“一个老爷,身边搂着一个可人,问我,下辈子能不能还和他已逝的夫人再度结为夫妻。”

“一个公子哥,反正进来的人没有一个不伴着可人的,他要我算算他将来能否超越他的兄长,眼下又要做哪些准备。”

轻陌脑袋一歪,靠在陶澄肩头上,“他们压根不在乎我如何算,大多时候都是在吐苦水,或是追忆往昔,我便时不时追问几句,最后用算命的话术来给他们鼓励和安慰。”

陶澄静默了小片刻,随后“嘘”到,轻陌以为鱼要上钩,立马屏住呼吸,却不想被挑起下巴封住了唇舌。

突如其来的亲吻只让轻陌惊了一瞬,很快就启唇迎合,他含着陶澄的舌尖喃喃,“怎么了?”

陶澄又吻了一口,“吃味了,要安慰。”

二十二.

亲密的难分难舍之际,鱼竿挣动了一下,轻陌惊的赶忙用力握住,“上钩了!”

陶澄腾出一只手帮着他往上挑,挑上来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层层鳞片反射着月光,像一条跳动的灵物,陶澄收回鱼竿,轻陌上手就去抓,将刺破的鱼唇从钩子上取下来。

这才发现没有鱼篓可以存放。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鱼就在轻陌的手里奋力扭动,甩的水星翻飞。

轻陌向后偏着脸,“要不,放了吧,反正只是图个乐子。”

陶澄依着他,看鱼一入水就游的没了影,好奇道,“不怕鱼怕蚯蚓?”

“以前也怕的,养在水缸里我捉都不敢捉,后来就练出来了,能杀的满手都是血也不眨眼。”

陶澄微蹙眉心,想到轻陌蹲在厨房的地上,一双手开膛破肚,掏出心肺,手指上挂满了腥红的血液和脏器... ...

他牵过轻陌的手,想说一句“受苦了”,觉得太矫情,于是牵到唇前吻了吻。

却不想轻陌直白道,“心疼了?”尾音挑的雀跃,似是玩笑。

陶澄“嗯”了一声,认真的答,“心疼了。”

重新拿起鱼竿,轻陌又靠回陶澄的肩头,他望着潺潺的流水,说,“陶澄,我下厨还成。”

陶澄轻轻莞尔,等着他的下文。

“下回,我求杜六儿寻个火灶来,好么?”

陶澄垂眸瞧见他鼻尖似乎都羞红了,心软成一团,“团圆饭么?”

轻陌一愣,眼眶有点儿酸,“嗯,团圆饭。”

今夜的垂钓不算成功,唯一上钩的就是那条又被放生的鱼,本来陶澄那边能有所收获的,可惜他忙着和轻陌亲吻,没完没了的啄一下,再啄一下,全然心不在焉,让鱼两三下偷走了诱饵逃之夭夭,独留一个光秃秃的钩子悬在水里。

乐子图够了,两人索性拆了鱼竿打道回府。

慢慢吞吞,三绕五绕,就是不走大路的打道回府。

陶澄左手牵马,右手和轻陌勾在一起,正说着他昨晚的独角戏,“我提着一壶酒回去的,还琢磨着怎么装醉酒引起我娘的注意,就被仆人告知我娘在等我。”

正合了陶澄的意。

乔二奶奶一见陶澄歪歪斜斜的晃悠进屋,稍显诧异,但仍是抱着手绷刺了一针绣线之后才悠悠问到,“让娘猜猜看,是被为娘说中了?那梁姑娘果然就是在利用你,是不是?”

陶澄跌进椅子里,仰起头灌自己,酒水湿了大片衣襟,他又垂下脑袋含混道,“我还是不信!”

乔晴眼里本是嘲讽,此时却直勾勾的盯着陶澄,眼神冰冷,“像什么样子!叫咱们亲家知道了该多嫌弃。”

“嫌弃就嫌弃罢,我不在乎。”

“娘在乎!咱们陶府在乎!”乔晴抬高声音,“你才见了那丫头几回就这么半死不活的!”

陶澄破罐子破摔,“她特别好...”

乔晴嗤笑,“学坏不学好,你爹精明的生意脑袋没学来,痴情又矫情的样子倒是学了个十足。”

大咧咧的仰躺在木椅里,陶澄胳膊横在眉头上,借以掩住他清醒的眼睛,他佯装没听见,喃喃的重复,“她特别好...”

乔晴静默了小半晌,复又拿起手绷,一针一线恢复到温柔的模样,“苏州城的青楼院众多,梁姑娘在哪一间里做事?”

陶澄怔了一瞬,随后装出十分得意的声线嘟囔到,“她特别好,一样也特别有本事,在最负盛名的那一间里...”

他半眯着眼,一面醉话一面盯着他娘,话音才落就见他娘动作一顿,倏然之间,陶澄就明白为何乔二奶奶会特意等着他了。

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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