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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病休 两个真直男老头的互坑史(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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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曾经任过知府,故而张家素来在此地有几分颜面。张至本就在京中呆的憋闷,索性找了个由头出来。

樊城多锦绣,不知道这姓洛的小白脸是不是被锦绣丛里的世家悄没声儿宰了。

车驾在城外宝相山停了,外头有人笑着口称佛号,“阿弥陀佛,张施主别来无恙哪。”

张至下了车,一身素色长衫衬得人沉稳有余,也拱手道,“玄慈兄倒是会享受,这樊城山水如画,四季如春,在此地修行,真是神仙也不换。”

玄慈与他幼时便是好友,当即引着他到古刹中休息,烹茶寒暄一番,才从矮几底下取出一只木盒,行了个佛礼,“施主久在京中,不知地方上的规矩。之前得了信说张大人要来,便有一位洛施主在贫僧这里留了信。”

木盒里,最上头是一封书信,底下是零零散散数份字据、账目、信件。

果然是洛严所留。

张至一目十行看完了信,急道,“洛巡事现在何处?”

玄慈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指了指盒子的底部。

张至黑着脸,从一应证据底下拿出了一只在绣帕。这么多日了,一股子甜腻的脂粉味儿还是重得呛人。

那帕子底下绣着:“绯牡丹,天香楼。”

“天香楼?这位张大人端地是好兴致。”现任的樊城知府名叫谭仁,生的倒是一表人才,一接到京官入城的消息便出来迎接,招待张至用过宴席,已是暮色四合。

“难怪这位大人说是不胜酒力,随意聊了几句便告辞了。”师爷揣着手陪笑,“年轻的大人嘛,哪有不到咱们樊城的花街上逛逛的。樊城的秦楼楚馆有一半儿都是那几户人家的店面,出不了事儿。”

“他点的什么姑娘?”

“绯牡丹。”师爷咯咯地笑了起来,山羊胡子一翘一翘,“那可是天香楼的大花魁,若不是张老太爷在樊城还有些薄面,这小张大人恐怕还入不得绯姑娘的香闺呢。”

天香楼。

张至推开花魁娘子递来的玉杯,把帕子放在桌上,“说吧,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这事儿我处理不了,谭知府手底下有悍匪,我若是瞒着不报,到时候捅出来可是要完蛋的。”洛严两颊泛着春色,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绯牡丹抿唇一笑,抱着琵琶退了出去。

“我问你怎么知道要给玄慈留信。”张至不吃他那套,冷哼一声,“你和我说谭仁勾结城中巨富和外头的山匪,欺压城中百姓,甚至使一户本地人家惨遭灭门。可是依你的性格,应该佯作不知,离开之后再悄悄揭发。洛严,你别告诉我你忽然转了性了。”

“啊,我不是受过花街姑娘们的恩嘛,总不能当了官,就忘了本吧。”洛严挑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至,“这樊城的花柳巷,可是我当年筹钱上京的地方。怎么,张大人想不到?再说你家在此地颇有些人脉,张大人心系黎民,当然会来咯。”

“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你要和我交个底。”张至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在城里,到底有什么底牌?”

谭仁把张至妥妥帖帖地接了,着人寸步不离地盯着他,足足接待了他五日,才稍稍宽心。明日张至便要离开樊城,谭知府又焦躁起来。

“那个洛巡事还没找着吗?”谭仁阴沉着脸,和搜城的江湖人发火,“拿个烂了脸的死人哄过了张至,但是万一他忽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大人怕什么?明日咱们把小张大人水泄不通地围着,提前叫人把他的东西搜一搜,只要没有夹带,就算见了面又如何。”师爷笑笑,“听闻这两位在京中也不甚和睦,我看张大人根本没把找人的事儿搁在心里。咱们找的尸首,身量穿戴都妥当,他哪里看得出什么名堂呢。”

谭仁不错眼珠地盯着檐上的一盏灯火,思忖片刻,叹道,“好吧。不过张至一定要盯紧了,此人在京官中颇有威名,只怕没有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不安在心里翻腾,就是找不到出口。谭仁忽然转头,看向师爷,“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老爷!老爷!外头……外头!”一个小厮惊叫着冲进来,双腿一软,险些跪坐在地,“咱们夫外给人包围了!”

樊城的隐患在张至临走前的一天被解决了。洛严暗地里联合了城中数个大小世家,趁着张至吸引谭仁的注意,集结各家护院,一举抓住了谭仁。

一队禁卫明晃晃带着刀,护着张至进了谭府。

“不是说了等我筹谋即可,张大人还不放心,还惊动了宫里。”洛严消瘦了些,得意志满地披上官服,“往城外匪寨传信的路早就被我们的人切断了,谭知府还是留着力气想想身后事吧。”

谭仁吓破了胆似的哆嗦,在面生的禁卫身上扫来扫去,“是下官接待不周了,竟没见过这几位大人。”

“等你筹谋?”张至正眼也不瞧谭仁,只冲着洛严冷哼一声,“你留在大师那里的账目早就被我遣人送入京城了,谭家那点事,一查便知,等到你周旋得到证据,哪里还来得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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