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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宅 飞蛾扑火同赴死 柳暗花明忽逢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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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徒真是蠢。”洛向安道,“我啊,抓他只是想泄愤罢了。可惜陛下留着他有用。许梦山,你要是不肯说实话,这小子可就没用了倒时候你伤重而亡了,我可不会放他那么容易死的。至少,得让我把吃过的苦头赚回来吧。”

“白襄,你过来让我看看。”许梦山沉默了片刻,转了转眼睛,“我要看不见了,让我确认一下他的状况。”

洛向安叹了口气,想要开口,却被刘昭瞥了一眼,只得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钟砚之的剑尖没入许梦山的肩胛,从受伤的筋络处插入骨缝,逼出许梦山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呼,“我没时间和你兜圈子,许梦山。你已经没法替穆贼报仇了,风衍与你是同门——”

“同门!哈哈哈哈哈哈哈!”许梦山放声大笑,又咳出一滩暗红的血块,“那齐王殿下和我的主公乃是血缘至亲,为何却要里通外国!”

刘昭面不改色,陈松缓步走到他跟前,神色冰冷。钟砚之忍无可忍,抽出剑刃,骨骼摩擦之声令人牙酸。许梦山痛倒在地,恶狠狠地盯着虚空,眼睛显然已经看不见了。

“把我的徒弟给我看一眼。”他阴柔的面容露出一抹怨恨的狞笑,“蛊帮在西南的势力对皇上也不算没用吧,这个蠢货已被我逐出门墙,不过知道的事情却是不少,杀他来威胁我这么个将死之人,可不划算。”

洛向安虽不情愿,还是让人把白襄扯到他跟前。

白襄咬着牙不吭声,碧绿的眸子只盯着许梦山看。

“叫你回去待着,偏要到京郊救我。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蠢货当徒弟。”许梦山眯起眼睛,似是想从虚化的视野中找到什么,仰起头笑道,“你等一等我吧。”

刘昭猛地拉住陈松的胳膊,可许梦山这一击却不是对他们的。一道血线从许梦山口中激射而出,瞬间穿透了白襄的额心。

白襄大睁着眼睛,顷刻间便委顿在地,断了呼吸。

钟砚之心下一寒,厉声道,“别让他死!”他一把掀开白襄的尸身,飞身扑到许梦山跟前,真气不要命地涌进许梦山经脉,试图故技重施,延缓这仇敌的死亡。

可是许梦山早已重伤濒死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他看也不看钟砚之,嘶哑地大笑着,“哈哈哈,陈松!刘昭是宝阳长公主和成帝的亲子,你们口中的穆贼的亲生弟弟。是大梁最正统的继承人!你容得他一时,容得了他一世吗……”

钟砚之掰着他的脸颊,颤声道,“解药呢!我问你解药!”

“他也有护身蛊虫,看命吧。”许梦山的面容衰败下去,胸口塌陷似的落下去,嘶声道,“你的命……咳咳……”

钟砚之恍若未闻,经脉的剧痛根本阻止不了他,他毫不节制地试图唤醒许梦山残留的一线生机。耳边嗡嗡作响,他念叨着,“太医……太医呢?他身上这么多种蛊虫,总有一种——呜!”

轻飘飘的一掌落在他的肩膀,钟砚之真气一滞,不知死活的输入一断,许梦山浑身一抖,彻底没了气息。

钟砚之喉中腥甜,反手就是一剑,却听得一声虚弱的断喝,“你不要命了!”

他还要再挥一剑,却梦醒了似的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你……”

风衍站在他身后,长期的卧床使他看起来有些苍白,“不需要了,我的毒解了。”

钟砚之怔怔地盯着他看,陈松示意左右,将许梦山和白襄的尸身带了下去。

“我本来有护身蛊的,只是许梦山那毒发作太迅速,来不及清除。”风衍蹲下来,查看钟砚之的情况,“多亏你替我疗伤,这些天我的蛊慢慢把许梦山的毒吞掉了,虽然还有些余毒,已经不妨事了。”

“没事了?”钟砚之呆呆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经脉内针刺般的疼痛,颤抖着跪坐在地上,“我……我以为……”

“你消耗太剧,只怕要吃点苦头了。”风衍的手掌落在钟砚之脸颊上,叹息道,“别哭了,睡一会儿吧,我不会走的。”

钟砚之觉得有什么在他的后颈轻轻一咬,后知后觉地困倦涌上来,覆盖住了疼痛的身体。风衍把昏睡过去的钟砚之接住,这才对刘昭行礼,“主子。”

“去吧,等会儿让太医看看。”刘昭疲惫地摆摆手,“风卓,把灯灭了吧,天亮了。”

陈松急着回宫,留了一队禁军在齐王府,匆匆地去了。刘昭身上仍是酸痛,只管回去补眠。

这一觉睡睡醒醒,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痛,隐约觉得有动静,却醒不过来。终于,他迷迷糊糊觉得眼前有光晃得厉害,心里着恼,闭着眼睛唤道,“来人!把帐子换下来!”

耳边传来闷闷地一笑。刘昭才觉得不对,抬手捉了一下,捞到一根明黄色缀玉的腰带,睁眼一看气笑了,“皇上把我搬到这地方做什么?”

“解除了许梦山这个隐患,我见你还是没什么兴致。”陈松摸摸他的头发,把他从花园中的矮塌上抱起来,“齐王府的园子太雅致了,御花园又过于贵气,想跟你清闲地坐一会儿,也就只能委屈阿昭到我这旧舍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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