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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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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会生气吗?”

“他会,但他不和一个孩子计较。”莱文德停顿了下,像是为此而骄傲地宣称,“那会让我讨厌,他不想我讨厌他。”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口闷气堵在心口。莱文德是个随便的人,在莫汉还活着时,楼下的因泊尔就几次大大方方地上门偷情过,除了顾及到尼古拉的的情绪,莱文德并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羞耻,让一个粗鲁下流的人往肚子里灌满精液,有时是当着莫汉的面,隔着一扇单向玻璃。他的养父莫汉就像他此时一般沉默,手里捏着一杯永远喝不完的人造血浆,他记得那阴郁的男人眼里流露出热开水似的灼人的嫉妒。亚历山大低着头在一旁等候,他的双手交叠在衣摆和裤裆的交接处,从通风口飘入的呻吟声令他不可避免地勃起了。

金花大道的街尾,附近的流浪汉把那叫做公厕,街尾的巷子里有些年老的白皮肤妓女,皮肤松垮的像只沙皮狗,脸庞,手臂散发着廉价的化学品气味,一年到头穿着花哨的吊带裙,方便提起裙子向路过的男人展露她们又黑又软的阴唇,她们愿意向任何男人张开双腿,只要一杯柠檬水的钱就可以。可莱文德不是,他从不讨要钱或者权利其他,他和男人上床只为了性爱,为了快感,他把丝质的长袍敞开,带子系的松松垮垮,两块宽大的布只隐约猜出身体轮廓,但一道线划分了两边,柔软的胸部弧度,小腹像滑软的奶酪片,阴茎垂挂在两条刨光似的长腿间,全都暴露出来,叫人移不开眼。

他注意到莱文德的体毛几乎是没有,每一处都像油过的木头,光滑平整,是天生还是人造的,亚历山大并不清楚,但就如因泊尔那句下流的话,“他全身每一处都叫着让人来操。”,他该庆幸莱文德尚有点挑选男人的品味,即便大多在莫汉看来像从臭水沟打捞起的衣服一样。等一切完毕了,莫汉转身吩咐他去给莱文德洗澡,洗掉他身上那卑劣的下等人气味。

他的生活是性和他人的爱构成的。

“我能向耶尔先生申请单独服侍您吗?”

莱文德搂紧他,依偎在他单薄的后背,青年的身材普普通通,就像他本身,平凡稍显无趣,莱文德半阖上眼,努努嘴道,“随你吧,可自由些不是挺好?你不用再做这么多事,尼古拉也不会找你麻烦。”

“第一天是这样,我该觉得放松,但这里太大了,女仆们像影子一样缩在墙角,像壁虎一样动作,还有声音,她们不会说话——我也要像她们那样吗?”

“那是兰的要求,你不属于这里,阿历克斯,你不会成为她们的一员。”莱文德扭过身子,让亚历山大枕在自己胸口,“如果我说了有关格蕾的事吓到了你,我向你道歉,亲爱的。”

“不在您身边,我感觉很奇怪。”

“你也不喜欢这里是吗?”

莱文德捧了把水自他头顶洒落,温和逐渐凉却的水滑过他的眼睛,亚历山大闭上眼,环抱在腰间的手在视觉的缺失下被放大,像身躯埋入沙滩的痒和粘腻,没有热度,所以像停尸间似的森冷,他曾经去过,那种感觉经历过一次就难以忘记。

在他父亲去世后,他陪伴母亲去认领尸体,然后——

“莱文?”

浴室的门从外头被打开,耶尔手里搭着莱文德扔了一地的衣服,亚历山大僵住身子,羞怯地遮挡住下体,莱文德却故意把玩着他的阴茎,“有事吗?爸爸。”

“该是上床的时间了。”

耶尔将衣服扔入洗衣篮里,俯下身子越过亚历山大,亲吻上莱文德的唇,“来卧室里吧。”

“今晚不行,爸爸。”

“嗯?”耶尔的视线扫过低着头的亚历山大,似乎才注意到两人紧贴的身躯,他伸手抚摸上红肿的乳头,在莱文德喘息的一刻顺势拉下,“我不知道你还有其他安排。”

“临时的,能放过我一晚上吗,我想和阿历克斯聊聊天。”

“只要你能开心,亲爱的,但注意你的措辞。”耶尔刮了下莱文德的鼻尖,“晚安吻,莱文。”

“你开心就好,爸爸。”他依照耶尔的话吻了上去,极淡的一点,就像手指调皮地点拨水面,在荡开涡纹前又迅速退开,耶尔舔舔干涩的唇瓣,对这浅尝即止的吻略显不满,莱文德姿态夸张地打了声哈欠,“晚安,爸爸。”

“我能反悔吗?”

“不能,快点离开吧,和一个小辈计较多难看啊。”

耶尔起身,目光始终没从莱文德身上离开,沉闷得让空气都稀薄许多,亚历山大侧过脸生怕得到一个陌生而不满的眼神,但莱文德似有所感应地搂抱着他,安慰的吻落在耳垂,他说道,“乖孩子,他走了——你抖得快把浴缸都震裂了。”

“主人——”莱文德的怀抱给他安全感。

“操我,阿历克斯。”他牵着青年的手摸向自己松软的洞口,手指被泡的起皱,但叠叠的褶皱刚好磨过肉壁敏感的一点,莱文德毫不犹豫地叫出声来,绵长又媚气,亚历山大吓得往门口一看,唯恐门外的人会再度推门而入。

“您,耶尔先生会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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