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筤与春灯谜(灯会深巷play彩蛋)(2 / 3)
般有造诣,四书五经随手拈来……”
“哦……我启蒙时前朝还未亡,学堂里背这些是基础的功课。”墨庭筤随口应道。
“可墨老师你不仅通读这些书,也通晓这些书,你让我发现原来诗经所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真有这般气度的人存在的。”林简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他,端的是眼波流转,眉目含情,“我原本心心念念想赢下这块玉,其实就是第一眼看到它便觉得它很衬你,原想之后开学了到学校送你,却没想到……”林简说到此,声音已羞怯得如蚊呐一般。
墨庭筤却没空去注意到小女儿家千转百回的心思,只道:“不必,我不能收受学生的东西。”
林简顿时急了,跺着脚嗔道:“这不是我作为你的学生送你的,这是……”她再开放再自由,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说不出太过直白的言语,只好退而求其次,娇声道,“楼前红烛夜迎人,风光便似武陵春。可知刘阮逢人处,再到天台访玉真。墨先生,你可明白?”
墨庭筤一下便愣了,这才将注意力扯回一些放在这姑娘身上,一见她那小晕红潮,敛尽春山羞不语的模样,就算他再不通情事,也明白了几分;更兼她引了《春灯谜》中的唱词,以刘阮遇仙的典故自比,少女哪般情怀,已是一目了然。
墨庭筤张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林简却还低垂臻首,和羞企盼。
“……林小姐以影娘自比,我却不及宇文彦风流才情,林小姐一番心意,在下恐是受之不起。”墨庭筤终是斟酌着开口,“或许你看是《春灯谜》,我看却是《十错认》。你我之间,恐也没有十错认的缘分,错这一回,也便罢了。”
墨庭筤言尽于此,再一抬头,眼尾一扫,就看到他家小祖宗正被一家珠宝行的人拉着说话,眼睛一下就亮了,冲林简一拱手:“天色已晚,在下先行一步,你们若是回去,路上也小心一些,再会。”
墨庭筤话落,也不等林简再回应,便往那珠宝行那儿过去了,留着林简一人在街边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怔愣许久,直到她的同伴意识到她的神色上前安慰,她却浑然不觉,低下头,眼睫轻扇,一滴清泪便落在了颊旁。于是又是一抹少女情怀,便随着这泪的滑落,粲然消弥在这烟火尘世之间。
曾经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
墨庭筤突如其来遭到一番表白,心下还有些不定。
他天资聪慧,行事沉稳老练,唯独在情字一事上总是有些慢半拍,若林简不直接跟他说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意识到这个女孩子竟会对自己有意,他对她不过是尽了为人师的职责,别无他想。
思虑间,他已经寻到水斜桥那处,把他从那喷着唾沫星子的掌柜面前拉过来,柔声问:“怎么了?”这一句声音温软,跟方才对着那些学生时截然不同。
水斜桥在瞧见林简退进墨庭筤怀里时,心里便又开始往外冒酸了,但好歹还念着墨庭筤方才给的甜头,也就生生忍了下来,正落在一行人最后独自生闷气呢,就被这珠宝行的掌柜喊住了,被那精明的老掌柜一通奉承,直被捧得飘飘然乐呵呵的,再见墨庭筤也顾不上生气,指着自己左耳刚戴上的虬角骰子绳结耳坠冲他得意道:“掌柜夸这东西好。”
“是是是,小公子戴的这耳坠,绳结编得精巧利落,寓意吉祥,这上面串着的虬角骰子更是精品呐,老人家我开了这么些年珠宝行,还没见过拿虬角做成这样式的……”掌柜赶紧在一旁又把那好听的说辞拉出来猛夸了一通。
“那是,”水斜桥神气得跟什么似的,“天上地上独一份儿!”
墨庭筤就在一边含着笑看他得意的模样,看万千灯火照在他瓷白的面上明明灭灭,投下各式的光影,也突然想起《春灯谜》里那庙祝拖拉着嗓音唱:
“少年行,心性从来晃,况是灯明月亮。只不去暂醉,佳人锦瑟傍。”
他的心一下就定了。
若说这正月十五灯下定情的宇文彦和影娘,也该是自己和这人才是。他素来用情木讷,这一生所有的心动,约莫都落在面前这小魔星身上了。
只是他这小魔星此时还在津津有味地听那掌柜的磨嘴皮子:“……而且我瞧小公子这虬角不像是前朝的老物件儿,这翠色应该是新染的吧?如今这手艺可不多见了,多少珠宝行虬角铺子满中国地找当年从宫里出来的工匠呢,不知道小公子这虬角骰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掌柜这一通瞎扯,可算扯到了正题。水斜桥也不傻,乐归乐,被他这么一问还是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告诉你。”
掌柜的还想再跟他套套话,墨庭筤却不给他机会:“掌柜的,承您掌眼,这东西也就我们随便收的,没什么来头,我们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说着,也不顾掌柜的“哎哎”的挽留,牵着水斜桥便走。
水斜桥乖乖跟着走了几步,一回神儿却又想起先前的事儿来,登时拉着嗓子吊儿郎当道:“哟,墨老师不跟您的学生多尽尽师生情谊了,现在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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