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夏欲熏心(2 / 2)
曲默伸手从桌案底下穿过,轻轻搭上曲鉴卿的盘着的小腿处,眼睛却瞟着别处,似乎那只作威作福的手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他感受手下曲鉴卿的身子一僵,手却没有就此停住,而是撩开衣袍下摆,顺着小腿滑到膝盖,继而是大腿,指尖便在曲鉴卿腿根处徘徊着打圈。
那力道极轻,腿根处的又最为柔嫩敏感,像是一根细软的羽毛撩拨着,曲默指尖所经之处,一种难耐、又难以启齿的痒经那处流经四肢百骸,惹得曲鉴卿忍不住地颤栗。
男子都是为情欲所支配的,曲鉴卿从前清心寡欲,是因为没有人敢像曲默这般放肆,而今他压不住曲默,自然是要被恣意撩拨至情动的。
曲默这般行径,曲鉴卿若是还能平心静气地看折子,那他不是坐怀不乱,该是不举了。
曲鉴卿将手里的硬壳纸扣在桌案上压着,鼻息稍重,垂着眼眸,抓住曲默的手摁在地上:“你当真是来看书的?”言语稍稍带着愠色,但此情此景下,实在谈不上有什么震慑力。
曲默借着曲鉴卿的力道,手一压地面便带着坐垫挪了过去,而后欺身过去撑着桌面,将曲鉴卿圈在了他双臂与桌面之间。
低头时,两人鼻尖相抵,鼻下气息俱是一片火热,交融时更是灼人。
曲默掀起眼帘去看曲鉴卿,见对方仍是垂着眼小口喘气,便抬手指尖扣住曲鉴卿的下颌,哑声说道:“抬头看我……”
四目相接时,曲默轻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沙哑撩人地很,而后偏过头,在曲鉴卿唇上落了一吻。
吻却一触即毕,并没有深入。
曲默伸出拇指来,在曲鉴卿湿润的唇上摩挲着,嘴唇几乎贴着曲鉴卿的耳根,旋即一笑,轻声说道:“我晚上去找你……”话里暗示不言而喻。
而后曲默起身,将手从桌案上挪开,揽着曲鉴卿的腰身,将人扶了起来,又拿过原先那支笔放在曲鉴卿手里,说道:“父亲继续看折子吧,我去趟安广侯府寻邱绪有事,晚膳不必等我了。”
言罢竟真的抬脚走了。
曲鉴卿坐在原地有些错愕,捏着曲默塞给他的那支笔,眉间是少有的烦躁。
然而经曲默闹了这么一出,他哪里还能看的下去书,只端起案上茶水,饮毕之后便唤楼下候着的晴乐,说是要沐浴。
晴乐没得多想,以为是曲鉴卿热着了,便吩咐下边的人去添洗澡水,而后上楼还去问曲鉴卿可要添些冰块在鼎中,却被曲鉴卿不耐烦地撵走了。
晴乐心说奇怪,她见曲默方才走的时候笑容满面,还以为是父子二人相处和睦,听闻曲鉴卿唤她,便美滋滋地去了。不料到了曲鉴卿这处却碰了钉子,白白被训斥了一顿。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曲默,却也并非有意而为之。
他念着曲鉴卿这正经的性子,“白日宣淫”四个字是万万不可为之。况且将人抱到床上去弄,少不了要弄些声响来,叫外头丫鬟小厮听见看见了,指不定传出些风言风语的,他到时还要吃曲鉴卿两个耳光,何苦来的呢。
反正来日方长,不若见好就收,免得撩拨到最后还吃不到嘴里,反倒是他自己欲火焚身、败兴而归。
曲默说他寻邱绪有事也并不是借口——邱绪他爹病重,他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只不过这几天不管认识不认识,来寻他的人实在多地有些离谱,他迫不得已才要等到晚间才出门,免得在路上又被哪个张大人、李大人家的公子给捉住。
安广侯府离相府并不远,曲默吩咐曲江给他寻了人参、燕窝之类的滋补品装了满满一大盒,又在府里牵了匹马,走人少的小道,也不过大半个时辰便到了。
侯府的门僮认得曲默的,三年来曲默虽身量抽条、整个人拔高了不少,但总归面容仍与先前有不少相似之处。况且以银具覆面的,纵观全燕京也没有几个。
作为侯府的门僮,自然是要有点眼力见儿的——曲家的人一向都是贵客。
“您来得真巧,世子将将回府……”门僮接了曲默手里的礼,牵着缰绳去给曲默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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