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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军帐调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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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好哄骗么?”

曲鉴卿端着碗的手一僵,却听得曲默又道:“我很好哄的,喝了这碗粥便再不追问你了,是么?你拿我当什么了?你一面要我在军中有一席之地,来日好为氏族所用,一面又要我闭目塞耳,不问军务。哪有这样的事?我不知道吴仲辽这人犯了什么事,如若是他不肯为你所用,或是不肯像我一样听话,父亲不妨饶他一命,以待来日。”

曲默话落,撑着手臂半坐了起来,伸手夺过曲鉴卿手里的碗,粥里放了小米与薏仁,熬地稠烂黏糊,曲默也不嫌烫,三两口喝完了,将碗放在床边的地上,说道:“粥不错,比中营的好喝。”

这话此刻听来颇有些讥讽的味道,而曲鉴卿被他摆了一道,虽没有明说,可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本欲拂袖而去,起身时却被曲默抓住了衣摆,猛地一拽,曲鉴卿没料到他会出手,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坐在床上。

曲鉴卿跌下来时压到了曲默腿上的箭伤,他却面不改色,只伸手紧紧扣住曲鉴卿的腰身,着力将他带近了在自己面前,低头看着曲鉴卿的眼睛,说道:“我错了。”

神情严肃,言辞恳切,好像方才说出那番话的人不是他似的。

曲鉴卿推开他的手未果,没头没尾问了一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说的自然是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这事。

曲默自然知道曲鉴卿是指的是什么,赧然一笑,低头将脸埋在曲鉴卿颈窝处,迭声认错,做小伏低地小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你莫气了,我不问了就是。”

曲鉴卿拿他没有办法,便道:“好,你松手。”

曲默却不肯罢休,手松开了曲鉴卿的腰身,却伸进他衣裳里,冬日的衣着厚,单手解不开盘扣,便隔着亵衣在曲鉴卿背上抚摸,继而转战腰际与臀肉,指尖流连之地的皆是那人敏感处,摸够了,最后在腰窝处重重一捏,他手里曲鉴卿的身子便软了下来,趴在他身上,低头微微张着嘴轻轻喘息着,唇瓣泛着水光,像是在邀吻一般。

曲默眼底幽深,他想低头在曲鉴卿唇上偷个吻,却被曲鉴卿偏头躲过了。

曲鉴卿回过神来,将曲默那只过分放肆的手从衣裳中摁住了,低声呵斥道:“你老实点!”

曲默勾着嘴角,眉眼含笑:“遵命。”

他本想更放肆些,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曲鉴卿,但他身上有伤,动作起来不爽利,实在怕撩拨到最后,曲鉴卿转身走了,留他自己一身火,由是也便作罢了。

放曲鉴卿去用了晚膳,之后曲默又作妖说自己肩疼腿疼哪处都疼,曲鉴卿深知此人脾性,便招呼外面守着的卫兵去请陈陂,曲默却不许,说大晚上搅扰人家御医实在不便,又说夜里怕自己再起烧云云。

瞎话张口便来,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

曲鉴卿听出来,这是曲默夜里不想放他回营帐睡,由是问道:“我睡在你这儿,你伤就不疼了?”

曲默点头如捣蒜:“确有奇效。”

曲鉴卿失笑道:“什么歪理。”他却真没有回去。

曲默白日在床上躺了一天,夜里毫无睡意,睁着一双眼盯着帐顶。

曲鉴卿大约是白日里于渭城与崇甘岭之间奔波有些累着了,洗漱之后躺倒没多久便睡着了。

曲默听得枕畔传来曲鉴卿均匀的呼吸声,轻声喊了一声:“父亲?”不闻鉴卿回他,复又试探性喊了一句:“相爷?”

他确信曲鉴卿是睡着了,于是坐起来披上衣裳,胡乱蹬上靴子匆匆下床,但过于着急,以至于高估了自己的愈合能力,也忘了腿上的伤,于是下地将将迈出第一步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带翻了床尾桌案上的药碗。

瓷碗未碎,但落在地上的声响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

“默儿?!”

曲鉴卿一向浅眠,听到这动静便被惊醒了,他以为曲默出了什么事,慌忙掀了被褥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曲默摔在地上之后,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脚走过去将曲默稳稳当当扶到床上坐着,而后拿着火折子点明了帐子里的灯烛,才皱眉问道:“你坐在地上作甚?还是……掉床了?”

曲默只觉头疼,沉默了片刻,说道:“放水。”

此二字乃是是军中粗话,曲鉴卿一时没听懂:“什么?”

曲默改口道:“如厕。”

“怎地不喊我扶你去。”说着,曲鉴卿便弯腰穿鞋,将曲默扶起来之后,忽而听得曲默说了一句:“父亲你看床上那东西。”

曲鉴卿方睡醒,未曾察觉曲默言语与神情之中的古怪,闻言便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不料被曲默一记手刀劈在颈侧,晕过了去。

曲默双手将曲鉴卿抱起放在榻上,仔细替他盖好被褥,这才拖着伤腿走出了帐门——白日外头人来人往,近十个侍卫将营帐围地死死的,他吃喝拉撒全都有人看着。说是叫他好好养伤,实则是变相监禁。而曲鉴卿夜里睡在他这处,为了避嫌自然要遣散曲默帐外当值的侍卫,他这才得以出门。

夜风裹挟着寒气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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