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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险中奇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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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对白皙的双乳上,她缓缓贴上来抱住他,她身上冰冷,却带着一股专属于女子的馨香柔软。

他僵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妖娆勾人,却又圣洁无比。

他任由那女子揽住他的颈子攀附上来,红唇在他双颊边吐息,双手在他身上抚摸。

正当他心猿意马之时,倏而胸口一痛,却是那女子的手从他心口处穿膛而过。

女子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眼角带泪,而后张口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萍,钟鼓作乐,鸾凤和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蒿,君心易变,躞蹀求归……”

曲调悠扬,然歌声却凄厉而哀婉。

曲默眼睫扑簌着,脸上湿漉漉地带着温热,像是什么人用粗糙的棉布擦拭着他的面颊,片刻之后方从梦境中挣扎出来,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团白花花的皮毛,上面零星还沾着碎雪。

曲默费力地撑着身子起来,却瞧见一匹通体雪白的狼,狼吻贴着他的面颊,他以为的湿漉漉的粗糙棉布,正是白狼带刺的舌头在他脸上舔舐。

曲默还未从坠崖的惊险中缓过劲来,骤然醒来又瞧见这样一头巨兽,几乎要两眼一翻再吓晕过去。

然而定神之后,他料想这若是匹饿狼来寻食,那定然一早就将自己撕碎了填腹了,他也必定没有命醒过来。

曲默环视四周,却见自己竟置身于原先去救曲岩与邱绪的山洞里。他身上伤得不轻,右边膝盖处被刺穿了,尖锐的树枝插在伤口里没拔出来,暂时止住了血。气息呼出时胸腔也一阵钝痛,大约是断了肋骨。

周遭除却那大半个人高的白狼外,只有他身下一堆枯藤败叶,和不远处的石壁。

曲默吞了口唾沫,伸出打颤的手轻轻抚在白狼头上,不可置信,以至于开口问道:“可是……你救了我?”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好笑,竟跟一头狼说起话来了。

却不料那狼头却在曲默手心蹭了几蹭,白狼哈着热气,嘴里呜呜地发出些低嘶。而后从外面拖进来一只半大的鹿,放在曲默跟前,又献食似的用狼吻拱了拱。

曲默抬手在嘴角一捻,果然指头上掉落些许血渍干涸的碎屑来——鹿血壮阳,也难怪他会梦见那裸女。

曲默想着雪停了,吴仲辽约莫会派人去崖下寻他。他现在肋骨断了三根,怕断骨伤着腔内脏器,也不敢轻易挪动,可如若等不来吴仲辽的人,他便只得自己动身出山了。

少有人能坠崖逃生的,这处又还是白甲人关曲岩三人的山洞,搜救的人该是只会在崖下寻他,不会原路返回找到此处来。

他十有八九得靠自己走出去。

曲默隐隐觉得这头狼能通晓人性的,像是被人驯化了。

但白狼性喜寒,大多于山腰处出没,要捕获更是难事一桩,况且它身上一无项圈二无足枷,兽足上的利爪也锋利异常未曾修剪圆钝,又不似被人驯养的。

曲默心中稍稍生疑,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山还要另说,好赖先养足了精神再胡思乱想罢。

尽管那白狼一再“盛情邀请”,曲默还能没能吃下那带血的鹿肉,只喝了几口血止渴。

也不知白狼能不能听得懂,曲默只管说道:“我不饿。”

白狼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说来荒诞,曲默竟从它那灰蓝的眼睛里瞧出些许失落来。他也觉得自己怕是魔怔了,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多谢你的好意,我真吃不下去生肉……”

他话落,白狼便叼起鹿颈将尸体从山洞里拖了出去。

半晌它又回来了,嘴里衔着两串坠有干果的树枝。

曲默想:不是这狼成精了,就是他从栈道上坠下来将脑子跌坏了。

但那干果吃在嘴里却实实在在的,不是幻觉。

曲默在傍晚时分醒来,夜里仍躺在那团枯藤上歇息。

曲默原以为那白狼夜里会走,然而他听了大半宿的风吹,半寐半醒间也睡不踏实,抬眼想瞧瞧天亮了没有,却看见那白狼一动不动地卧在洞口,像是在守着他似的。

洞口风更大,北风狂啸,将狼身上的毛发吹得顺了又逆。山间月光皎洁,照在那白狼身上,它一身雪白的兽毛映着那柔和的月光,像书中画着的护佑神兽似的。

曲默恍然间竟错生出些许亲昵之感,他像是看见了多年以前,这白狼还是一头小兽的模样——一身灰色的胎毛还未褪去,喜欢打滚刨雪,经常叼着小主人的鞋埋在雪地里,同小主人在雪地里打闹……

他伸手朝白狼招了招手:“过来。”

白狼支着耳朵听见了,小跑过去偎在曲默身旁,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面颊。

曲默脸上被它舌头的肉刺刮得生疼,咯咯笑着,推开它:“你要舔掉我二两肉么?”

第二日,曲默是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的。

“这是不是那叫曲三的?”

“大约是,瞧瞧还穿着我们中营的甲衣呢!一准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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