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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野心自然也就昭然若揭了。
今日从月的事情,不过是百无聊赖解闷罢了,这几日太无趣,徐氏那边也得等合适的时机,要动徐氏还需要在背后筹谋不少,毕竟她背后可是一个大家族。
不过,不久了。
她该死了。
当徐家族内不少连理同枝的族亲,在朝堂上连连被皇上或贬或远派之后,徐氏便知道事情多半不简单,立马便同府里人通了书信,后知后觉又异常敏锐地肯定,她败了。
徐丞相告老还乡的书送到御书房的这天,谢子钦看着那本奏折,对张延道:“时辰不早了,朕也放了她这么些松快日子,够了。”
徐氏想不通自己到底输在哪里,筹划许久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漏洞何在?
当张延带着人到栖梧宫的时候,皇后正在佛殿上香,佛龛上的灵位不是旁人,是她意难平的心结——永远十八的谢景予。
“等我上完这最后一炷香。”她平静地点香,无视身后站着的那一群以张延为首的宫人,然后慢慢上完了那最后一炷香。
或许平静不是真的平静,而是心如死灰的疲倦。
*
程锦之的身子虽然还未痊愈,但是每日这样金贵地养着,太医前前后后围着,倒是也出不了什么意外,已然是无碍的。
之前封后的日子延迟了,谢子钦便要钦天鉴重新算日子,打算等程锦之身子好了之后再行大典。
“你必须要做朕的皇后。”他对程锦之说。
徐氏的事情算是解决干净了,整个栖梧宫如今也都干净得找不到一个人影,当然,皇上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除了徐氏,惠妃同长乐宫也未丝毫幸免。
惠妃先是被关在长乐宫里,等到外头传来消息说徐氏已经被处决了,那一刻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死后的场景,手中一盏茶落地摔碎。
富贵险中求,她铤而走险却未过这一险要,输也不是输不起,只是到底还是……想不通。
她只是想不通,皇宫里怎么就忽然出现了程锦之这么一个人,叫心冷了这么多年的皇上捧到手心去。
这一捧,他上了高台,却让后宫里其余所有人都摔到了地狱去,徐氏如此,她亦如此。
她不是要争抢什么,她只是挣扎着想爬回去而已。
徐氏背后是高门世族,她背后也有家族,前朝后宫永远密不可分,她也有自己的族人需要她来帮扶。
不过她背后的不是徐家那样的大家族,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百户而已。
所以她不是徐氏,疯了一样有孤注一掷拼尽一切的勇气,只为给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报所谓的仇,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担负自己的责任。
好在,好在……
“好在,所有人都该不得好死。”她癫狂地笑起来。
凭什么程锦之就该得到那一切?她只是没有徐氏那样不顾一切的勇气,但也不是没有胆子,她要的万无一失,是要程锦之必死。
新测算的日子刚出来,是在五月初八,封后事宜大都已经准备妥当,这两个月也就没什么忙的,只需要那个要做皇后的人好好养好身子,等着那一天便好。
日华溶溶,谢子钦抱着程锦之在外面晒太阳,怀里的人这些日子对他是越发的依赖。
或许是因为那次火海里受了太大的惊吓,程锦之稍微一会见不得他便要哭,他喜欢这样的程锦之。
谢子钦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粘着他、接纳他不再像从前一样怕他,这是他从前所求之愿,千万次求而不得,但是如今看着人被吓成这样到底还是舍不得。
不过只要他依赖亲近的人是自己就好,反正他会疼爱他一辈子,保护他一辈子。
“小锦之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好好做朕的皇后。”收起思绪再看怀里的人,程锦之今日精神很不错,正睁着那双十分漂亮的眼睛四下看着,他生病这段日子也都是闷在殿内,如今难得出来透透气。
“小锦之要去那边看看么?”见程锦之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一处花墙,那里有一个秋千架子,上面的秋千空荡荡的。
程锦之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又盯着谢子钦看了一会,才轻轻摇头,那模样乖得不得了,谢子钦只恨不能把这人揉到骨血里去疼。
“没事,朕抱小锦之过去,不会走的。”说着谢子钦便真的抱着人往那边走。
程锦之骨架纤细,加上这段日子确实瘦了些,整个人都小小的一个缩在谢子钦怀里,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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