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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费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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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花香,丁珉一怔,眼睁睁看着桃苇碰到的那株树爆开一大醋灿烂的桃花。

“师尊!”丁珉慌了,扶住桃苇逐渐脱力的身体,“我扶你进去!”

左疏身在秘境中,并不知山上的桃花竟提前进入花期,于是桃苇只有熬。丁珉足足设了五重屏障,不准任何人进入,只有费恒到外头,送了两支鸦红霜配好的安神香。

“啊!唔……”桃苇合衣倒在床上,手指绞着床褥,痛苦地扭动挣扎,“旷之……旷之还没来吗?”

丁珉几乎是一边哭一边点着了缓解花期反应的香,只会重复道,“快了,快了,最多两个时辰……”

“两个……唔!时辰……”桃苇狠狠地打了个激灵,窗外花香弥漫,红白的花瓣云雾一般堆叠在一起,他扭过头,哆嗦着咬住了枕头。

丁珉不便在旁,只能噙着泪蹲在门口,看守结界。左疏通常整个花期都会陪着桃苇,像这样错过的时候从未有过,所以丁珉第一次知道,所谓花期,居然可以把人折磨到这个地步。

他懵懵懂懂,开始憎恶造成这一切的左疏。

掌门也该更珍重师尊一些,他想,师尊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啊啊啊啊!旷之!唔!旷、旷之……”桃苇开始尚能忍受,可是很快就难受得失去了自控。丁珉心痛如绞,忽然听见有闷闷的碰撞声,他也顾不得避嫌,推门进去。

桃苇似乎是被折磨狠了,双手伸在亵裤里,用额头去撞床侧的矮柜。

“师尊!你、你忍一忍……”丁珉赶紧去扶,把桃苇安顿在床上,苍白地说,“很快就来了,掌门很快就来了……”

他看向桃苇的脸,只见平日温和慈爱的师尊满面红潮,唇若施脂,目含秋水,急促喘息着倒在他怀里。

丁珉心里一悸。

很烫。

“出去……”桃苇气若游丝,在徒弟面前勉强维持着一线清明,“你还小,出去。”

丁珉好像被烫了一下,狼狈地逃出了房间。左疏来得很快,最多不过半个时辰,进院的时候刚刚丢开甲,看都没看守在门口神不守舍的丁珉一眼,直接锁上了门。

房间里传出一声欢愉的长叹,满园春色如霞,丁珉不敢再听,逃也似的躲到了几层结界之外。

那是不行的,他想,看看师尊那个执拗的样子,就知道只有掌门才可以。

那年山上的春天来得早,丁珉却并没有从春光中得到什么东西。他修行日久,自然而然地把之前的少年形状褪去了,跟大师兄费恒一样化作了青年之姿。

日后的每一年,他都是守着春季花期的结界,斥开其他小童,独自把一山的红霞锁在自己身后。

“就我们两个?”梁小帆的惊讶一直持续到进了寺庙义工的房间,“老板,不是说是……那个什么集体活动吗?”

“嗯,其他人都有安排,就我们两个过来。”萧汝言脖子上挂着个红绳,拴着的坠子藏在T恤里面看不真切,“怎么,不想和我单独相处?”

这简直是送分题,梁小帆熟练地摇了摇头,露出营业笑容,“怎么会呢老板,正好可以让我多跟老板学习,人少更放松呢。”

萧汝言眼神带笑,摇了摇头,无奈道,“作个义工而已,不用分什么上下级。你叫我萧汝言就好。”

“哦。”梁小帆被男人眼神一带,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却正落到萧汝言手臂上线条优美的肌理上,心口砰砰直跳,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夜里纠缠在梦里那种柔韧、冰凉的触感。

他眨眨眼睛,把包放下,也跟着笑道,“那这两天多多关照啦,萧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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