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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吻 (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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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仅仅是为了高潮,而是一种特殊的精神理疗,身心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松弛和舒缓,尽兴地享受做爱的快感。

一个人在高低起伏的低喘,另一个人迎着他的声音,调整抽插的轻重频率。

连高潮都来得恰到好处,惬意得让人沉迷。

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顶峰,没有嘶吼和尖叫,就像全身打了一个激灵,颤抖着拥抱彼此,陆旭秋射出自己憋了一整天的精液,很多,而陆维倾的阴道拼命吮吸着他的欲望,吞得干干净净。

太爽了,陆旭秋静静地将头埋在男人的脖颈,覆盖在他的身上拥抱着他。肉棒没有立刻抽出,而是泡在那片湿润的淫水中,享受着高潮后的温存。

屋外的天色已然黑了,城市一下子从吵闹中解放,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也不过是夜晚的笛声,和安静合奏罢了。

深沉的夜色不由得让人渴求温暖——那些寻常人家的温暖,如万家灯火点点烛光,穿堂过巷的浓郁菜香,电视机里嘻嘻哈哈的综艺,咿咿呀呀时而走调的琴声。

还有这样淡淡的微不可闻的呼吸。

两人都没有说话,陆维倾甚至没有推开他的怀抱。

突然陆旭秋抬起头,露出晦暗不明的微妙表情,“陆维倾,你恨我吗?”

男人睁开那双淡漠的眼睛,情欲在瞳孔间散开,比想象中要快。

“希不希望也没什么差别,你肯定很着我。”陆旭秋笃定道。

陆维倾面无表情,反问道,“你希望我恨你吗?”

“或许。”陆旭秋从他身上翻下来,肉棒拔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精液也带出来不少,陆维倾懒得动,也知道自己这样会有多么淫荡,不给青年嘲讽的机会,伸手就把床头灯关了。

彻底的漆黑,谁都看不清对方的全貌。今天他们都有些累了,或者做爱做的太尽兴了,连恨意都冲淡了,陆旭秋有点无聊,他忽然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想抽烟。”

陆旭秋黑暗里笑了笑,这么简单?起身帮他拿了烟盒,陆维倾从中抽出一根,夹在手中,“火呢?”

“我帮你点。”陆旭秋举着打火机,摩擦齿轮,屋里立马亮起微蓝的火焰,火光的背后是朦朦胧胧的五官。

陆维倾乜斜着眼睛,他不会把这种主动当成殷勤,不过管那么多呢。他挺身靠近火焰,深深吸了一口,烟丝的味道很淡,并不呛鼻,吐出一团聚拢的烟圈。

陆旭秋躺在他的旁边,双手叠放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陆维倾又抽了一口,不冷不淡地说道,“生了你没多久。”

拿着香烟的左手搭在床头柜,那里没有烟灰缸,烟灰摇摇欲坠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他顺手扯了地上一件衣服,铺在柜面上,才放纵烟灰掉落在上面。

“你有洁癖?”陆旭秋可不觉得他有多爱干净,虽然陆维倾总是要求着自己保持公共空间的卫生,但他自个儿平日并不怎么做家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罢了。

“我没有。”陆维倾指着床头柜说道,“黑胡桃木的,贵。”

“那你发疯的时候还砸那么多家具。”陆旭秋笑他的前后矛盾。

“冷静下来是挺舍不得的。”陆维倾坦诚答道,夹着烟又抖了抖烟灰,“所以我不喜欢发火。”

“你也不喜欢高兴。”

“嗯,对啊。”陆维倾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可惜笑意没有落在眼底。

差不多是刚抽烟那会儿吧,他已经开始拒绝普通人的喜怒哀乐,过度的快乐或者悲伤,都让他感到十分疲倦,无论是哪种情绪,超过了一定值,就会喘不过气。方剑要他保持冷静,调整呼吸,尽可能地控制情绪,不过哪有这么简单,生活里有着太多让人烦恼的琐事。

新的同事,复杂的工作,厌烦的人际往来,窘迫的收入……其中最烦躁的,或者真正令他烦躁的,只有陆旭秋。

行走在外面,他还能带着一张微笑面具,隐藏真实的自我,可回到家,面对这个从自己肚皮爬出来的怪物,陆维倾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无论逃到哪儿,过去的影子都不会放过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就像一道真实的伤疤,每分每秒提醒着他经历的一切。

不想面对就不要面对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呢。

就像他以为只要和陆旭秋保持距离,如同两个陌生人活在一个屋檐下,就能安然无恙,可生活还不是耍弄着他?

活了这么久,还是被这具身体困住,被命运玩弄,从出生就被注定的悲剧,容不得他反抗的余地。

只是想简简单单地活着,仅此而已罢了。

陆维倾抽完这根烟,短暂的平静如星火燃灭,他蹙着眉,烦躁感油然而生。

然而陆旭秋像是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动,伸手抚平他的眉毛,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口。

这个吻比之前轻描淡写得多,如此轻柔,太不像他。

“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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