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2 / 2)
觉得无奈。
事实上,接下来两天,格拉维尔甚至没能下过几次床,连吃食也是让仆人送进卧房。
头一天早上德里安赖在床上不走,而冈特照常来服侍格拉维尔用餐时,显然被突然从被子里冒出头的男主人给吓了一跳,差点儿打翻了装黄油块的小碟子。
“这个是什么?为什么不是果酱?”
德里安伸了个懒腰,又凑过来抱住格拉维尔,脸贴在腰侧,扭头瞥了一眼木桌上的事物,不满道。
他这番问话对格拉维尔来说倒是见惯不怪,而冈特显然立刻联想到了“夫人”头天下床用餐的情景,一张脸立刻变得惨白,吞吞吐吐半天,也不敢说话。
“因为我让他不用准备果酱的,”格拉维尔掰开一块酥饼,拿手接着碎渣,递到了德里安的嘴边,将对方发声的地方成功堵上,才抬头对冈特微笑,“等会儿再来收桌子吧。”
冈特在门口守了半晌,终于是等到德里安过来打开了门,让他进去收拾。
格拉维尔已经去浴室洗漱了,床上只留着凌乱的被褥围在周围高高堆起,鸟巢一样将一团空荡荡的区域围在中间。冈特快速堆好空荡荡的盘子,察觉到这回比以往都要吃得干净,又听到浴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愣了会儿,走出去时脸都快埋在了领子里头。
午餐时依旧是他来送给格拉维尔准备的食物。
德里安这回终于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懒懒散散地看着自己的贴身男仆一样样端上午餐,格拉维尔却依旧坐在床铺里。
冈特以为格拉维尔的病又严重起来,不由得担心地盯着对方看了半天。——格拉维尔的状态也确实有些不正常。
这漂亮英俊的青年显而易见的疲惫,还有些困乏,眨眼抬头时皆有拖沓的无精打采之感,眼眶也有些泛红,甚至精神也恍惚,不像平时那样乐意说话。从窗户当中直照进来的日光强烈,硬生生将他身上的颜色也漂白几分,冈特只以为又回到格拉维尔病重到要整天昏睡在床上的日子,心中都要着急起来,却又在瞄见格拉维尔眼眶眼尾处玫瑰花汁般晕染的水红时突兀地想:这真好看。
少年想完就觉得愧疚,趁着德里安没在意这边的情况,小声询问格拉维尔是否还好,因为他看起来不太舒服。
格拉维尔慢吞吞地咀嚼着鹰嘴豆,因为下身酸软,里面还留着德里安新灌进去的精液,让他保持着挺直腰背的姿势也极为难受,只想立刻躺下好好休息。听到问话,他抬头望着褐发的少年,又朝屋内的方向扫了一眼。眨眼时,睫毛投下的小片阴影像蝴蝶略过般在脸颊上极快地滑动而过。他摇了摇头,笑着小声道了声谢谢。
冈特端着木桌离开时,又是手脚僵硬得差点儿迈不开步子。
门关上没多久,德里安就又脱了外套爬上床,摸摸索索地蹭到了格拉维尔身边。
格拉维尔实在不明白他为何有这么多精力,在被摸到好不容易穿上的单裤的系绳时,只得出声道:“还要做吗?已经……我很累了,现在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那就休息,”德里安还是解开了绳子,却只是靠过来又将自己挂在了对方的腰上,靠着体重将原本还算端坐着的青年拉得躺倒,陷进柔软的床褥当中,“反正还是不能下床,我要让你今天就怀上我的孩子。”
格拉维尔只觉得德里安有些泛凉的皮肤紧贴过来,竟然也习惯起和人肉贴肉抱在一起的感觉,相当奇妙。
他模模糊糊地回应了一声,放松自己,很快便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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