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影响（2 / 3）

息素疫苗后也是同一个起跑线啊。

蔺莳被这事逼着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不过他不是个把事情闷在心里闷坏自己的性格，想来想去索性心一横，隔天就请了假，戴着口罩帽子跑到医院。

还宽慰自己，反正到时候结婚也是要做婚检的，他就提前做了吧。

现代社会科技发达，攻克了许多疑难杂症，小病小伤的都不需要来医院，买个家用医疗机器人就能解决。医院时常空空荡荡，只有那么几个问诊科室十分热闹，其中一个就是……

不孕不育科。

看着一个个排在门外十分习以为常的男人女人们，还有扯着嗓子喊“问诊不能连续超过两次啊，一个月内刚检查过没问题的人不准再来了”的护士，以及她喊完话后就有一小部分人哀叹着摇头离开的时候，蔺莳突然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紧张了。

蔺莳：可能检查这个就跟检查自己有没有体重增加一样，如呼吸般自然吧……？

“嗳，你也是来这里检查的啊？”旁边一个穿格子衫的男人向他侧了侧身子，“靓仔几岁了？看着好年轻。”

蔺莳没摘口罩，装作内敛地点点头，透露了下自己还在上大学的年纪。

显然这个岁数完全不在男人的预期范围，说话声音立即大了几个分贝：“什么？你这也太早了吧。”

蔺莳之前也不是关心这种事的人，完全不知道看这病还有什么隐藏的限制，只能不懂装懂、冷静淡定地点头：“也不算早了吧，我都订婚了，早点检查早安心。”

男人显得很不以为然：“什么啊，才订婚。你起码得熬个十年十五年看看肚子没动静，才能来这里啊，像我，我和我老公在一起二十年，原来就打算丁克了，后来么还是想看看到底是我有毛病还是他有毛病，这才来这里看看。你看这些隔三差五来检查的，都是过了大半辈子没娃，实在怀疑自己才来看的。你要是真想生宝宝，别顾着折磨自己，把你未婚夫也带过来看，万一是他有问题呢。”

蔺莳语塞，他能不知道是谁有问题吗，覃子陵都已经搞大两个人的肚子了，平均速度超全国用户90％！

男人看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个不会反抗的包子型小媳妇，于是又劝道：“真的，小弟弟，一两年不怀孕是很正常的，别着急，一着急身体就出问题，到时候生理不调啊、假孕啊什么的都来了。”

蔺莳含糊地应了一声：“我就是随便看看。”

不着急还能小小年纪跑不孕不育科室来？这个年纪在联邦还是个不懂事的学生呢。只是不好太过交浅言深，男人也不再劝，转了别的话头。

大家都等着排位叫号，房门一开，却是之前进去看病的一个女人抢先兴奋地冲出门，陪她一起来的女人根本拦不住，便看见她风风火火地跑进了这层楼的洗手间。这架势闹得大，围观者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尿急？”

坐蔺莳旁边的男人显然是个老手，翘着二郎腿给其他人解惑：“估计是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怀了，我看她手里拿着验孕棒呢。”

“真的假的？”

“这运气这么牛。”

大家把不孕不育科室当检查科看，偶尔也会爆出几则这样类似的新闻，只是没想到真能发生在自己身边。尤其是几分钟后女人拿着验孕棒出来，半哭半笑，一看到刚才那个要拦人的女人时就冲进了她的怀抱：“两条杠！都是深的！我怀上了！”

两人显然是夫妻关系，当丈夫的女人越听手越抖，眼睛里也湿润了，说不出什么话，就一遍遍反复：“嗯！好！”

“恭喜恭喜。”

能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是想当丁克的，一边酸酸地吃着柠檬，一边也不忘和两人道喜：“可以的，这都能上新闻了。”

还有人羡慕嫉妒，也不嫌脏，非要凑过去看女人手里的验孕棒：“真是两条杠啊。”

场面一度十分热闹，许多人都要去和两个女人打招呼蹭运气，蔺莳坐在旁边看着看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心跳逐渐加快，喉咙里也有些干涩，指着被人围在中间的那根验孕棒问旁边的那个男人：“两条杠深色是怀孕，那一条杠深一条杠浅呢？也是怀孕吗？”

男人瞅了他一眼：“咱们科技发达了，验孕棒也精准，基本上只要怀了就会是两条深杠。大家对这个不怎么了解，之前有个新闻报道，就是有个女bata拿一深一浅的杠去骗人。”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补充，往回找补一句，“其实这情况最好还是到医院查血HCG。”

蔺莳很执拗：“那就是没怀？”

男人：“……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你怎么了？”好像头发都燃烧起来了。

蔺莳鼻息沉重：“因为有人拿一深一浅的验孕棒骗我说怀孕了——我想回去打人。”

男人完全没摸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但也听出了他的怒气：“这也不一定是故意骗你，毕竟不是生活必需品，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研究了很多，可能只是靠以前的经验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