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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之死燃雨之焰的洗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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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重压,喘不过气来。

伊兰高声狂啸着,仿佛在嚎哭,又好像在狞笑,在场的其他人就像在聆听来自地狱魔鬼的高歌,撕心裂肺。伊兰举高着双手,对着天空凄厉地吟啸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一些图像,是那些被囚禁的女人遭到凌辱的惨状,是那些女人被献祭时的绝望,是新生命诞生也无法掩盖的罪业。伊兰彻底失去了理智,向天地发出了悲痛的呐喊,而应声而来的是一道闪电!

惊雷刹那间照亮了漆黑的天幕,而接下来惊人的场景,让刚在内的男人们惊诧不已。无数道闪电在极短的间隔内接连降临,暴雨从天而降,雷电与暴雨在让人站立不稳的狂风中起舞,惊雷仿佛是天地的轰鸣,向人类展示着一种无可企及的绝对力量。

而很快,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村庄里的房屋均是木制的,无数的闪电无规则的降落不可避免地击中了村庄中的房屋,奇异的场景出现了——火焰在暴雨中摇曳生姿。若仅仅是这样,也许还好,可在狂风的肆卷之下,火焰宛如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向所有人蜿蜒爬行而来。人们这才惊叫着,企图离开这里,去看看自己的房屋是不是被烧毁了。

可是当有一个人才走到议事堂外围的庭院,就被一个迅捷无伦的身影拦下了道路。伊兰伸出手,作了一个拦截的动作,轻声问道:“你要去哪里?”还来不及回答,伊兰的纤手一扬,从天而降的闪电瞬间将这个企图离开的男人的步伐停止。紧接着,狂风大作,肆虐的暴风将人卷入高空,扶摇直上。而也就在这时,被卷走的人毫无预兆地从高空跌落,摔得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人们这才确认,伊兰是一个巫师,一个魔鬼,一个死神。这些人像玩具一样,被伊兰任意摆弄操控,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伊兰的一念之间。顿时,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如同膜拜神明一般,向伊兰磕首赔罪。

刚似乎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一动不动,之前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蜷缩在墙角,埋着头拒绝与外界接触。无视着周围人的惊呼与哀鸣,无视着屋外的天地异变。他想起了他成年时父亲告诉他的故事,想起了那持续数日的疯狂,但在最后,他想起的是隼死前最后的眼睛。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憎恨,而是向往。像是在沙漠行走的旅人对绿洲的向往,像是饥肠辘辘的乞丐对家的向往,像是漂泊许久的孩子对母亲的向往。

伊兰在狂风与暴雨中优雅地行走着,就像在风和日丽的花园中散步一样,而雷暴闪电似是他的仆从,像蝴蝶一样环绕着他,取悦着他。伊兰走进议事堂,抱起隼的尸身,没有人敢阻拦他。当伊兰走出议事堂的那一刻,一道……不称作是一团闪电更为恰当,那是无数密集的闪电聚集的结果,瞬间击毁了议事堂的屋顶,带着火焰的房屋残骸坠落,议事堂瞬间被炽焰点燃,坠落的屋梁将逃生的路封死。在闪电的环绕下,伊兰静静地向村外的方向离开,而村庄在雷雨中渐渐被火焰吞噬,暴雨似乎也被火焰点燃,火光不但没有被熄灭反而越发炽热,在被烧死前,村民们沉默地在想或许这是燃尽罪恶的火焰,所有人终将面对自己的罪业。

在暴雨中,伊兰停止了步伐,倒了下去。在黑暗中,狂风闪电与火焰在这片村庄肆虐,生命在灾难面前是如此的脆弱无助。

在沉眠中,伊兰感觉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的神智恢复了清明,回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痛苦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他悲鸣着,但在这里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就这样处决了那整个村子的人的生命吗?自己有这样的资格吗?

伊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厌恶与悲痛。

“怎么样,这样的力量是否令你感到满意?”

菲欧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声音一如从前的空灵,但伊兰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兴奋与惬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菲欧拉大人?神不应该是爱人的吗?您借用了我的身体处决了他们……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请拿走我的身体吧,菲欧拉大人。卑贱的躯体能成为创始神的容器,是我的荣幸。”

伊兰不知道自己的话能否传达给菲欧拉,但他仍然努力地试图发声。他现在真的很累,很自责。即使从现在开始变成一个没有躯壳的孤魂野鬼也无所谓,即使就此魂飞魄散也无所谓,他想要解脱。

伊兰听到了菲欧拉的笑声,那笑声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笑声是如此的和蔼亲切。

“我从来都没有借用过你的身体,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离开了圣湖之后的我,没法再施展什么法术了,唯一能保证的只有永生之力与创生之力生生不息。你才经过小小的累积就能迸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对你……呵呵,可以说是刮目相看了。”

菲欧拉的声音是如此的冷酷而残忍,几乎要撕裂伊兰的精神。伊兰回想起之前的情景,他察觉到了心中的黑暗滋长,而正是这样,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也被黑暗占据。伊兰从前接受的教义是宽容、善良,以此杜绝心中的黑暗,伊兰也一直努力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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