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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佑……”楚天磬喃喃地问，他控制不住地想到自己没有穿越过来，周围的人没有性转的时候，小佑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答案是没有，丝毫也没有。他在放假的第一时间飞回国内找他，在他身边黏黏糊糊，撒娇卖萌，偶尔讲一讲在国外的事情，但从来没有涉及到某些特定的人。从外在的表现看，小佑根本就不像是谈了恋爱，更不像是已经到了思考结婚的阶段。

“您在担心什么呢，大小姐？您总会在合适的时机知道这件事的，二小姐不可能瞒着您结婚。”张医生放了个大雷以后，又悠闲地安慰起了楚天磬。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小佑是个什么性子吗，楚天磬就是不爽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他一个人不知道。这种感觉太差了，就好像小佑和她不再是最亲密的了……好吧，他和小佑的相处是黏糊了一些，但是他们两人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很收敛的，从来不会让人觉得他们不成熟不稳重。

“你知道多少？关于小佑打算结婚的事？”

“就这些，大小姐。”张医生说。

“你怎么会知道？叶筠告诉你的？”

“小筠是告诉了我一些，不过二小姐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暴露了有些信息。您知道，二小姐很难防备别人，她能瞒住您和人交往，我也非常吃惊。”

楚天磬不说话了，装了安定的药盒就放在桌子上，但他只觉得心烦意乱。

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西泠还在家里，还因为生理痛而无法入眠，小佑的事情可以先等等再说。但他控制不住地去想小佑的事情，也包括为什么叶筠没有把消息告诉他，而选择了让张医生代为传话……

叶筠和张医生的关系有这么好吗？他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到。他记忆中只知道张医生和西泠不太对付，和杰森关系很好，除此之外，张医生好像和谁的相处都很有分寸，带着一种非常冷淡的尊敬和从容。

偶尔的，极其偶尔的时候，张医生会暴露出一点他本性的傲慢和变态。

楚天磬发现他不知道张医生到底有没有、会不会对他身边的那些人做什么，尽管张医生表示了对他的所作所为毫无意见，并且真的也毫无意见。

总是在他觉得他对张医生来说很重要的时候，对方会用现实告诉他：不，你是特殊的，我承认这一点，但是你没有那么重要。

他看着张医生，张医生坦坦荡荡地回视，眼神和表情都无懈可击。楚天磬失去了深究的兴致，没什么可深究的，张医生使他感到快乐，也使他感到困惑，他尽可能保持前者，忽视后者，这样能让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感到开心。

“我走了。”他最后说，“你……”他拿不定主要要不要邀请张医生回家。

“我送您，大小姐。”张医生微笑着接了话。

她把楚天磬送到了门口，走在她身边的时候，楚天磬闻到她头发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这是张医生作为一个男人的时候从未有过的味道，他深深吸了一口，觉得这股味道非常好闻。

应该是某种精油的味道。很香，但是不腻，不会叫人不适。

他的动作引起了张医生的注意，她心不在焉地瞥过来一眼，这个轻轻侧头的动作性感到让楚天磬想要在门口和她来一发，她说：“您在闻我吗，大小姐？”

楚天磬不无挫败地发觉张医生比他高了很多。

得有一米八了。

“是，你的头发很香。”楚天磬说，“不过不用告诉我你用了什么香水或者涂了什么东西……保持一点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