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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秋风吹战鼓擂离情依依泪眼问谁(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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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他,瑞香心头阴云逐渐消散。

妙音被扶起来半靠在床头,一眼不错看着他和孩子,嘴上抱怨:“其实我已经觉得自己好多了,只是还虚弱些,这些人却死活不让我下地,闷在屋里真是要无聊死了,若不是还有您来看我,还有这个孩子……唉,真不知道这无聊的日子怎么过,早知道我也应该多认字,现在还能看书打发辰光。”

瑞香笑:“谁能未卜先知不成?既然御医叫你好好调养,你就还是好好卧床休养吧,孩子就在你眼前,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妙音闻言,轻叹一声,等瑞香要将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时,直接让乳母抱出去了。这和他平时逗孩子不一样,瑞香也知道他是有话说。果然,妙音见人出去了,这才轻声问:“陛下亲征的日子定了?”

瑞香点点头。

“唉,”妙音又叹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安稳日子就是这么难得。但愿陛下旗开得胜,往后再也不要有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在宫中为妃嫔的日子或许说不上多么好,但若是皇帝有个万一,那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决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妙音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也难免为此担忧心烦,甚至想焚香祝祷。

瑞香也跟着点头。

妙音成日都在室内,也不见客,因此早习惯了只随便插一根簪子,不施脂粉,倒是显得柔软温和许多,看着瑞香:“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六神无主了,您想来更是难受。”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挑破了瑞香的若无其事,瑞香就难免从心里涌出一片压抑的情绪。他忍了片刻,还是承认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战争远在他能够处理的事情范围之外,瑞香其实相信丈夫可以解决此事,但也不愿意面对这付出和分离。并非不能,实不愿也。

妙音洞明地望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手:“会好的,陛下乃是天子,此战必然得胜。”

他安慰瑞香几句,又忍不住开玩笑:“您这话其实说给陛下听是最好的了,说给我听,岂不是白费了这番缠绵情意。”

自从经历了他艰难的孕育生产这一遭之后,两人之间就不像是从前,暧昧中带着默契,好似更加深沉,几乎性命攸关。瑞香知道妙音对自己交付了信任,也知道这何其难得,偶尔被他打趣,也不会生气,只是毫无气势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你问了我就把烦心事都告诉你,你倒好,拿来开我的玩笑!”

说着,把他的手往被子里一塞,不肯握着了。

妙音闷声笑起来,毫不悔改地冲他变本加厉使眼色。

其实,瑞香也没少说软弱的话。别离似乎是一种逼迫,让两人多少都有些放纵,没日没夜缠在一起,却不怎么做没羞没臊的事,好似顿悟了相拥而眠的意义。

终于,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瑞香送皇帝出京。

他深深下拜,皇帝将他扶起,二人隔着衮冕与祎衣对望,瑞香忍住了落泪,在袍袖下握紧了他的手:“愿君,武运昌隆。”

十月初,皇帝抵达边关,塞上已经快要飘雪,中山王亲自出营迎驾,将中军帐让了出来。

皇帝驻扎下来之后,并未如同惯例般开宴,而是召集诸将领,商议军事。

这一军常年由季威之率领,习惯了天潢贵胄的上峰,但也没有直面君威的经验,一时间十分拘谨,无形中都以季威之为准,事事都看他的举止和眼色。季威之心中大为无奈忐忑,却不能做出明显的指示,只好主动展开一卷庞大的牛皮堪舆图,将如今的局势讲解清楚,又若无其事一一介绍与会的诸将。

皇帝沉稳平和,第一夜只打算了解具体的形势。等他讲完后,皇帝叹气:“十月了,眼看着将要下雪,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战局又要拖到明年开春。后方筹集的几百万军费是禁不住如此花用的。若是真要打到明年开春,就辜负了万民翘首以待,众臣节衣缩食,开慷慨踊跃。”

这显然是不打算等了。

季威之咬牙:“若要速战速决,也并非不可,只要皇兄允许,臣弟愿意率军深入突厥腹地,骑兵迅捷,或许能够找到他们的主力在何处。”

草原作战就是这点不好,突厥人游荡来去,神出鬼没,而大燕的长城和关隘总是在原地的。孤军深入十分凶险,且这种任务只能以轻骑兵执行,速度越快,越是只能依赖奔袭突击,且无法携带太多补给粮草,若是与敌方主力正面相对被缠住,就是一个尸骨全无的下场。要是进入太深一无所获,甚至还可能迷路无法回来,草原上可没有太多能吃的东西,。

在座众人其实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办法,但季威之是皇帝最信任的弟弟,地位非常,他们不能随便答应。何况这个办法风险太大,成功的可能却很渺茫,并不值得冒险。

而皇帝到来后,季威之重新提起,正是因为他希望有了皇帝坐镇,自己能够执行这个想法。

皇帝默默看着堪舆图。

这幅图乃是多年来与突厥作战,一寸寸用鲜血摸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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