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若无其事理宫务平和镇定谈琐碎(1 / 3)
两人在床榻上过了大半天,好似没完没了地亲热,哪怕顾及瑞香的身孕并未真正勉强他,但也腻在一起,拉起帐子喁喁私语,或缠绵不尽。瑞香从没有这种经验,大白天什么正经事也不干,在众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纠缠着根本无法下床,即使不能进去也总是亲亲摸摸个没完。
他在婚前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即使见过当时的未婚夫,也不过是因为彼此是世交,实际心中除了想到婚约的不自在与害羞也就没有什么,从没尝过这种滋味。每每觉得实在太不像话试图提出起身,自己心里就先十分不舍,又被亲得迷迷糊糊,根本不再记得了。
皇帝虽然一向话不多,但实在擅长说甜言蜜语,瑞香被他一哄一看,简直色授魂与,不仅叫了好多遍爹爹,还说了许多清醒的时候绝对说不出的话。
其实他对自己的父亲也从没叫过爹爹,家里并无这种习惯,所以下意识觉得太嗲,偏偏对父亲不好意思撒的娇全都对着丈夫说出来,不仅嗲兮兮的,还哭唧唧闹脾气,等真正起身后想起,简直恨不得掩面不出。
见他害羞,皇帝反而更心满意足,搂着他又亲又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我还会笑话你?”
这倒是,他是绝不会笑话的,但那是因为他也乐在其中啊!
瑞香脸红至极,站起身躲开:“不许跟过来!我、我去梳头!”
两人刚洗完澡,头发也才弄干,瑞香受不了这种披头散发和他腻在一起的样子,总觉得太像是把床帐中的亲密姿态给照搬出来,皇帝好似也更加暧昧,一举一动都带着别样的亲昵。
今天已经昼夜颠倒胡作非为了太久,要是晚上接着……瑞香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的感觉其实也没有错,平常的时候瑞香自然一举一动在皇帝眼里都很美,但才刚缠绵欢爱过,又沐浴过后带着花香味的水气散着头发的瑞香就显得格外妩媚可爱,脸颊晕红,眼波如水,轻轻一碰就战栗起来,好似受了多大挑逗似的,长发迤逦如绸缎,光亮柔顺,从两肩垂下,好似当真稚气又年幼,轻轻一碰就要化成水,什么都承受不住一样。
偏偏他又怀着孩子,妩媚与天真,成熟与稚气自然而然流露,皇帝并不觉得自己格外喜欢这个样子的瑞香有什么错。
然而瑞香脸皮薄,能缠绵一天对他已经是不敢想象的荒唐,自然不肯再和他黏在一起,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梳好头发。毕竟已经快入夜,瑞香也并不多做装饰,简简单单一根簪子挽起头发就好,揭起帘子出来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丈夫专注的目光,几乎让他立刻生出羞怯,根本不敢出来。
磨磨蹭蹭顺着皇帝的示意走到他身边,瑞香被一拉就坐了下来,两人这才开始用膳。
缠绵最好是无尽时,但是毕竟世上不是只有一座含凉殿遗世独立。两人用完膳坐在一起喝茶消食说话,也是时候提起这次谣言的事了。瑞香暗暗叹气,道:“这事该如何处理,你可曾想好?”
他试图以皇帝的着眼点去看,除了发现谣言着实可恶之外,还有宫城里这些宫奴仆婢也不够乖顺,说不定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如果能想个办法换一遍,说不定要好很多。至于炮制谣言的人,正因为牵涉已经太多,不再是后宫争风吃醋的事,所以他作为皇后,也要看皇帝的意见,而不能直接处理。
皇帝沉吟片刻,道:“谣言可恶,凡是传谣,全部严惩。至于背后究竟有谁,李元振正在查探,若是贵妃和淑妃到你这里来,你先安抚他们,着手处理就是。究竟如何,等查出真相,我定然是要亲自过问的。”
瑞香点点头,觉得这和自己所料的出入也不大,于是提议:“我记得祖制宫奴二十五就可出宫,你登基后还没有放过人,不如查明谣言之事,处置得当之后,就放一批出去,再采选一批?这样,也可以干净些。”
就算是在宫外小康人家,也端没有容许下人随意嚼舌主子,且攀扯到主人家的忌讳上的。这种奴仆就是被拖出去打死也不冤,但是宫里一举一动不能惊动太多人,即使风狂雨暴,表面上也最好安静平和,要是哪一天事情闹得明火执仗,恐怕在别人心里也就距离亡国灭家不远了。
因此,谣言之事必须尽快平定,瑞香现在着手处理,就是要把敢说这些话的人查出来,该打的打,该杀的杀,尽快让这谣言无人敢说,彻底消失。同时对贵妃淑妃这两个目前已经很有嫌疑的人以安抚姿态暂时稳住,等皇帝那里查出具体的实施手段和幕后黑手——瑞香总觉得他心里的疑犯已经不止是一人两人,至少也是一家两家。
但他绝口不提,心知等到真有了结果,要处置任何人,也瞒不过自己这个皇后,于是干脆着眼于把整个宫里仆役都换一遍这个想法。
皇帝原先去行宫的时候,就已经留下御前宫正尚宫数人,雷厉风行清扫过一遍宫里的人,不过那一回主要针对的还是和先帝妃嫔,或者先帝,皇考有关的势力,都是有名有姓的大鱼,小虾米就给漏过去了,根本没管。
一方面,宫里总要有人伺候,皇帝也离不得下面的太监宫奴,另一方面,凡事总有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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