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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就像盛世未到压轴 就着了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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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在姚远心上,令他既痛又怕、爱恨交织。

千里问:“我现在是不是好丑?”说着撇过脸不让姚远仔细端详,“不想给你看到我这丑样。”

姚远沉下脸,斥道:“胡闹什么,现在是任性的时候?”

千里理直气壮道:“你本来就最喜欢我的脸,看多我这样,怕你变心啊。”

“不好好处理,你就等着丑一世吧!”姚远没好气道:“正好顺你心意找下个。”

“别哭啊,宝贝、姚远。”千里后悔不迭,怪自己太过忘形,才频频在男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讲出这种孩子气的说话。苦笑着想要抬手抹去男人脸上的泪,却发现手臂无法动弹,应是脱臼了。

姚远心中的怨怼无处诉说,便倔强的不肯承认:“是落雨。”

千里垂首与姚远碰了碰额头,孱弱道:“嗯,落雨了。”

地面上的圆形水点渐多,原来真是上苍变本加厉彰显自己刻薄,令天空淅沥降下冻雨。骤然由喜转悲的事故使得在场众人惊魂不定,体力与精神力一同透支,因此再无人大声交谈。多数人都选择闭目,不愿去看凝固在罹难者爱人脸上哀痛的神色。

碍于雨势,救援车来得并不快。一路乘着皮卡车下山,那颠簸滋味更令人作呕。伊森还在昏睡,幸而他的亲友已在守候。优胜美地的游客中心热闹因为这桩事故不复存在,人们悄无声息的四散。

千里因着伤势,加上又淋了雨,雪上加霜发热起来,经过简单医治后似只怕冷的大型猫科动物,懒洋洋地整个窝在姚远怀内睡熟了。

姚远呆望着千里昳丽如画的眉目,肉身虽不觉痛,心里的惶恐后怕在这时才慢慢发酵爆炸,令他抱着千里的手不受控制加重力道——“不想和你分开了。”他低声喃道。天知道自己多害怕因为这桩事故,与千里的相遇、近来重新获得的生趣都似夤夜里的一场梦化为乌有。

雨下大半晚,姚远芜杂的心虚终如窗外骤雨初歇归于平稳。见千里远未有苏醒的迹象,他舍不得让病中的对方吃冷饭,纵有不舍还是留低他一人安睡,担起外出觅食的任务。待他行走至密林边缘时方才见到一个土着模样的人类。

夜钓的守林人乔治似乎对东方面孔的姚远格外钟意,在姚远说明请求后便热情地拉他到自住的营地,拿出家中所有食材随他操刀煮食。乔治本人则拿出家酿醇酒自斟自饮起来。酒香弥漫中同姚远说起自己的故事时,如展开一副绘声绘色的影片。

土着们从降生起,就注定要成为这片谷地的守护使者。那些与偷猎者斗智斗勇的画面从老乔治的口中跃然于姚远眼前。乔治隔着餐桌向姚远展示自己臂膀上的枪伤,自豪地称之为勋章。

人生在世,除掉终身奋斗的事业,当然缺不了罗曼史增色点缀。乔治的爱情故事,大抵由相爱却无法相守等等悲伤情节组成。英俊的守林人,拿着猎枪的模样轻易就迷倒前来游玩的都市少女。两人坠入爱河,山盟海誓一番过后,终归要讨论往后的生计问题。

“起初我妥协了。”理所当然的,少女不愿放弃摩登生活做个切切实实的乡巴佬。然而荷里活与百老汇的风光在乔治眼中并不比千年不改的峭壁与密林精彩纷呈。乔治说:“坚守这片山林是我的职责宿命,所以我回来了。”

“即使放弃命中挚爱也在所不辞吗?”

“在所不辞。”乔治望着褐色的杯中酒出神。“即使我知道这一世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我爱她,但这两者没法比。”

姚远思索片刻,安慰道:“假使我也爱你,那我必将与你一道在这天地见证之下做对安乐守林人。”说完姚远不由傻傻翘起嘴角。如所有深陷情网的人那样,一个凭空出现的假设都可使他雀跃。原本今天他都想询问千里,愿不愿同他返回云间城,奈何……却经历他人不幸。

乔治闻言亦笑起来:“我认识的东方人都如此浪漫。从前也有个叫Miles的年轻男孩跟我讲过一样的话。”

现下姚远只听得一个千里相关的单字心便砰砰直跳。尽管羞赧,还是忍不住问红鼻子的乔治:“你认识千里吗?”

“千里——你竟同他一块来的?”乔治说:“我和Miles是老熟人了,他跟我儿子路易打小中个街区上学。他是个非常好的小伙子。”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拿来一本相簿,“趁着食物还未煮透,有兴趣看看中学时代的Miles吗?”

姚远当然说好。乔治便随手翻开一页如数家珍地介绍起路易与千里中学时代的事。相中的千里已跟如今所差无几,神态自如的抓拍,在人群中便宛若众星拱月般出挑。姚远心头郁结又被青涩的千里抚平一寸,“他说他小时候常常被误认成女孩子。”

“他连这都同你说了,为此他可没少遭罪。”乔治哈哈大笑:“你自己看,我去给你找他们小时候的相片。”

“多谢。”姚远从头翻阅。有千里入镜的相片其实不多,但他每每出现便可一眼望见。半唐番青年夺目的美貌在人群中闪耀,每张姚远都要仔仔细细地看过才算。最尾几页辗转到毕业时分,路易与各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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