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名叫鹿飞的拼（2 / 2）

这是他在慌乱时才会暴露的小动作，“我小时候和他的哥哥姐姐一起玩的时候，他们感情挺好的。”林扬是家中独子，从小和还是“方晓飞”的鹿飞一起玩乐时还隐隐约约有几分羡慕晓飞有哥哥姐姐的疼爱。

“方家出事的时候你还在美国忙毕业，很多事情自然是不知道。”谢子西一个眼神示意，一直跪在他脚边的那个青年灵活而温顺地用手接住谢子西扔下的烟头。

李瑾瑜仔细打量着那个一言不发的青年，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对谢子西完全是毕恭毕敬，这就是SM？他一边观察着青年的反应，一边密切注意侧耳倾听谢子西和林扬的对话。

“老林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鹿飞他妈什么时候过世的？鹿飞又是什么时候改名换姓让我们以后不要再叫他方晓飞的？”

“高中吧……我那时候正准备托福，还以为鹿飞也会一起去美国读大学，结果忽然知道鹿飞要去法国读艺术，当时就觉得太TM操｀蛋，老子全白费功夫了。”

谢子西意味深长地揶揄林扬：“看不出来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把鹿飞当哥们，搞了半天你从高中没毕业就惦记上了人家，怎么样，这回你搞上的这个……舞蹈家……嗯？”

谢子西挨在林扬耳边，不知道他们俩又开始耳语一些什么私密的话题。只是看谢子西的表情，李瑾瑜不用想都知道，十有八九又是些下三路的话题。

在威胁自己的时候，林扬说错一点，李瑾瑜自己在Carol里其实并没有待太长时间，他也算不上Carol会所里的头牌，但是这段不算长的时间已经足够他观赏那些谦谦君子、太平绅士们放纵自己欲｀望时直接而大胆的姿态。

Carol的真·红牌是个曾经念哲学的男生，以前的斯文大学生如今以身高腿长翘臀叫得猛玩得浪放得开出名，李瑾瑜曾经在空闲时好奇问他为什么会下海，凭他的条件，很容易找到一个爱他的对象共度一生。

对方摇晃手中的红酒杯，用看恐龙的眼神看着李瑾瑜。

“你没病吧，我一个gay难道找个女人日常生活互相折磨？找男人，这里哪个男人会把你当人看？小Leo，在这里你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在冤大头身上赚足够多的钱，然后找个太平安静的小城市随便做些小生意养活自己，打打游戏泡泡大学里的小鲜肉，记得戴套记得定时体检，想要孩子找个医院搞代孕，说到底就是钱够多，有的是人愿意给你当孝子贤孙。”

“至于男人……”哲学生一声冷笑，“宁肯相信世上有鬼，我都不信男人的嘴。”

那时的李瑾瑜还是新入行的、怯生生的Leo：“可是你自己也是男人。”

“正因为我是男人，被男人睡也睡男人，才更清楚男人的德行，穿上衣服是人，脱了衣服是鬼。”

李瑾瑜安慰他：“没有这么可怕？说不定以后能遇上好人，这个世界上总会有爱你的人……”

对方冷漠地打断他，“Leo，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把自己对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那种会在外面玩的男人身上，他们能靠谱，猪都能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