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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坛里温存完，同斯帝瑞一起回到书房，坐到沙发上的时候，秦天偶然间发现自己的裤链上，夹到了一株铃兰。

微垂的花枝上挂着四朵白色的钟铃，花瓣上翘，就像复古潮流的发卷，看上去格外可爱。

“说起来，你的后花园里似乎种满了铃兰花呢。”秦天感叹了一句。

斯帝瑞抬眼，看了秦天手里的花枝一眼：“嗯，这是母后最喜爱的花。”

“……”原来……这样啊。

秦天点了点头，扫了眼斯帝瑞后，突然随意地说道：“我曾经在花语百科里看到铃兰花，虽然它象征着宿命下的幸福和真爱来得艰辛，但幸福和真爱若是来得太过容易，还会有人懂得珍惜么？”

“原来……铃兰还有这种寓意么？”斯帝瑞有些意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秦天挑眉，想了想后，左手的拇指抚上小拇指的尾戒，在空间里搜刮了好一会儿，终于将那本黄不拉几的百科全书抽了出来。

“喏，就是这本~”将铃兰花轻轻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秦天垂头，认真地翻找着那一页，待翻到铃兰花时，他将摊开的书页递给斯帝瑞。

“看。”他想斯帝瑞眼神示意。

斯帝瑞走来，接过书籍，扫到上面的文字后，不禁惊讶地看向秦天。

“这是……上古文字吧。”他轻声开口。

秦天一愣，待意识到斯帝瑞的意思后，连忙解释：“对啊，上古文字。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些就觉得亲切，然后再稍微自学了一下，就会了。”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稍微自学一下就会的。”斯帝瑞微微抿唇，凝视了秦天好一会儿，然后轻轻将摊开的书本放上茶几。

他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双唇颤了颤后，又微微抿起。

秦天被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激起了好奇心，抬眼问：“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斯帝瑞避开视线，顿了好一会儿后，一字一句道：“天儿知道卡巴拉族么？”

一听到‘卡巴拉’三个字，秦天的双眸登时亮起。他有些激动，从沙发站起后，双手下意识拽住斯帝瑞的胸襟：“你知道是么？你知道这个族群是么？！”

对于秦天粗鲁的举止，斯帝瑞并没有在意，相反，他环住了秦天的腰肢，然后转身坐靠在沙发里。

秦天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重心不稳，坐在了斯帝瑞的大腿根上。

“斯……斯帝瑞！”

“卡巴拉族是整个星际的生命之祖。”淡然的声音稳稳的传出。斯帝瑞顿了顿，随后接着说：“他们是星际最早的意识体，是宇宙最初能量的投射，也是生命意识最早期的形态。”

“生命意识的早期形态？”秦天不解。

“嗯。”斯帝瑞继续点头，解释：“可以说，他们是宇宙最初的神族。”

“神族？！”秦天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向斯帝瑞，“是我概念里理解的全知全能的神族么？”

斯帝瑞浅笑了一声，环紧秦天的腰肢后，摇了摇头：“你理解的那种全知全能的神族并不存在。没有任何一种生命意识能够达到全知全能，即便是科技发达到生命可以打印、意识可以转移的今天，依旧无法达到全能。传统意义上的神只存在想象里。这里的神族是指任何脱离肉体和时间限制的生命。”

“脱离……肉体和时间的限制？”黑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斯帝瑞，无限黝黑的虹膜里，像是闪过了什么。不过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够察觉。

脑海里，那一抹红色的光芒闪耀，六瓣花的图案飘洒，就像雪花，翻飞落下。

秦天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心底深处，空虚突然上涌。

胸口，就像被挖去了一块。痛苦呼啸而过，残留下的，似乎除了一抹墨绿之外，空无一物。

不朽而永恒的意识体么？

不朽？

……永恒？

明明，这些应该是所有生命最为渴望，也是所有文明费劲一切想要追寻的。可对他来说，不朽和永恒，却让他由心底地升腾起一股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