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种膏(微H)(2 / 2)
“齐祺”。不过对外人言明时,又得改为“祁齐”,不然会叫人一下子想到练王。
“无碍。”齐祺手心下盖,得了她几分软语,也算心情不错,看向冒冒失失的人便少了一些愠怒。
见撞他的人手上拿了张画像,齐祺便问:“这位兄台是在找人?”
“贱内前几日在巷中失踪,在下寻了各处都没见着,只能多来问问,看能否有所转机。”
说话的正是连世钧,两日不见,他原本肤白倜傥的面容略带憔色,青茬也冒出一片。
雨滦跟着齐祺看过来,才发现是旧友,诧异出声:“子钧?”
“哦?滦弟认识?”齐祺眼神不善地瞧向雨滦,她从前的身份是需要隐匿的,此时与旧人相识的话,太过容易暴露。
“公子认识在下?”连世钧诧然雨滦方才的称呼,在他梦中,只有与他私定终身的姑娘才这样叫过他。
“哦,是我认错人了。”雨滦此时回醒过来,忙着圆谎,“我那朋友平日里蓬头垢面的,与公子有几分神似,还以为他今日收拾得利索了,这才认错的。望公子见谅。”
连世钧不肯放过有关那个人的丝缕联系,探究的眼神盯住马背上的雨滦:“公子当真不认识我?也许你我在何处也见过面的?”
雨滦打开折扇,笑道:“当真不识得,我那朋友未曾娶亲的。”
“在下也不过这几日才有的……婚配,也许……”
齐祺出声打断了连世钧,也是爽朗一笑:“既是不识,我们也不耽搁公子寻人了,若公子后面有所问或有所求,可去镇上的平安客栈寻我们,告辞了。”
语毕便驱马前行,雨滦也不耽搁,朝连世钧拱了拱手,便随齐祺一同走了。
到客栈歇下后,齐祺接过雨滦递来的热巾,擦了擦脸后,坐在桌边瞧看忙着收拾的雨滦,问道:“那人是你旧友?”
“我外祖父在家教书时,他到我家求过学,也同我兄弟姐妹们读过一些书。”雨滦弯腰铺床,细细地将每个褶子捋平。
“这么说来,这人拐个弯还能做本王的同门?”
雨滦的外祖父曾是帝师,后为太子太傅,也顺带教其余的皇子公主,说是同门不为过。
“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
她起身转过来面对他,用一种轻蔑、厌弃的语气说:“他是我妹妹的意中人。”
齐祺琢磨她这口气,问出疑惑:“此人品行不端?”
雨滦气极反笑:“我妹妹尚且生死不明,他却已经娶亲,将我妹妹抛之脑后,这是品行端正?”
“令妹之前待他如何?”
“尚可,女儿家时常会闹些小脾气,但还是对他不错。”
“那这位兄台又如何待令妹?”
雨滦踌躇了一阵,缓缓答:“极好……”
连世钧对她妹妹确实很好,比她还宠溺,惯着疼着比她更甚。
“可见此人极喜爱令妹?”
雨滦思索几番,只能点头,“他还同我妹妹私定终身了。”
“那就奇了,照此说来,他不会另娶她人的。”齐祺扇柄敲着桌沿,忽然开口,“会不会他娶的就是令妹?”
长挑的丹凤眼骤亮,她眨了好几下眼,双眉倏忽蹙起,懊恼起来:“他方才手里拿着画像,我就该跟他讨来瞧瞧的!”
她这副关心则乱的模样,倒叫齐祺心头舒坦,他又不着痕迹地提醒她:“如果真是,你瞧了亦是无用,人又不在跟前。”
“对,连世钧说他自己把人弄丢了!”雨滦想到这一遭,又咬牙切齿起来,“天杀的连世钧!”
齐祺嘴角一挑,慢声道:“或许这与那条线脱不开干系。”
等了许久,对面都不应声。他抬头,发现雨滦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她扯了扯嘴角:“王爷正得意吧?”
原本悠哉悠哉瞧桌的扇子止住动作,齐祺敛了轻松,“怎么说?”
“王爷命我同来,本就是想让我协助。我原兴致寥寥,现事情既有可能扯到我妹妹身上,自当会拼力查彻,不正遂您的意吗?”她面上似笑非笑,“若连世钧娶的不是我妹妹,我拼尽全力到头来落个空欢喜一场,王爷也是名利双收啊。”
这一番话说得齐祺面上阴云密布,他将折扇掷在桌上,并不看雨滦,冷冷道:“那你查还是不查?”
雨滦攥拳,深深地吐了口浊气:“我查。”
她不过是不舒服齐祺如此算计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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