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11(2 / 3)
的。
拱手头颈讨君欢。
薛让连夜审了唐洪,第二天一早就来找慈玉楼,一脸的轻蔑:“没骨头就是没骨头,都不用上刑就招了个一干二净。”
“他不是软骨头,他本来就要告诉你。”慈玉楼轻声说。
薛让好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倒了杯水,笑道:“昨晚睡得好吗?”
“一般。”
“哦?”薛让当了兵,却还是跟以前一样,纨绔得没个正行,“那我给你暖暖床?”
“玉阁呢,她好吗?”慈玉楼不答反问。
薛让撇撇嘴:“好得很。”
“你知道吗,玉阁跟我顶头上司的儿子好上了,就等着你回去给他俩证婚呢。”薛让粲然一笑。
“是吗,”慈玉楼心头一动,有些急切地问,“那个人怎么样?”
慈玉楼心里急切,离得薛让近了些,薛让深深地看着他说:“是个绝好的小伙子,长得精神,人品没得说,打仗也猛。”
慈玉楼却皱了皱眉:“打仗猛,万一……玉阁岂不是……”
“哎哎,可不说这不吉利的啊,”薛让拍拍慈玉楼的手,“你妹妹认死了他了,小伙子对你妹妹也是没的说,再说了,你什么时候管的住你妹妹了?”
慈玉楼看着薛让放在自己手上的手,不禁一僵:“那就好。”
慈玉楼状似自然地把手抽了回来,薛让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
“你们打算,”慈玉楼顿了顿,还是问,“怎么处置唐洪。”
“枪毙。”薛让面无表情。
“什么?”慈玉楼一愣。
“枪、毙。”薛让一字一句说得干脆,没有回旋余地。
“他主动招供。”
“被我们抓住了,不招就是找不痛快。”
“他放过了你的兄弟。”
“是他自己太蠢弄错了。”
“他是主动被你们抓住的,他在泷阳城没伤害过别人。”
“你有证据吗?”
慈玉楼愣住了,薛让站起来凑近了逼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有、证、据、吗?”
“没有。”慈玉楼攥紧了拳头。
薛让看着近在咫尺的慈玉楼的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终究没开口,转身走了出去。
慈玉楼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追了上去。
他拉住薛让的那一刻,薛让转过身来,脸色很惊喜:“你……”
“让我见见他!”
薛让的笑容僵住了:“什么?”
“让我见见他,”慈玉楼绝望地看着薛让,“求你了。”
“你求我?”薛让楞楞地看着他。
“求你!”慈玉楼咬牙道。
只是关了一夜而已,唐洪的脸色却显得很苍白,眼下一片乌青,似乎连坐直都勉强。
他嘴角的伤结了痂,不太好说话。
慈玉楼心里泛起一股撕扯着的痛意,唐洪太憔悴了,他好像老了十岁。
“你来啦,”唐洪看到慈玉楼,笑了,“你还好吗?”
慈玉楼没说话,不是不想,是说不出来。
唐洪仰了仰头,表情很温和:“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好。”
慈玉楼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双手在桌面下握在一起攥紧,好像这样能舒服一点。他有些手足无措,以前他想到过甚至很笃定唐洪会有这么一天,可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觉得慌乱与悲痛。
慈玉楼的声带发紧,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于是唐洪一如既往地充当了话多的那个角色。
“慈安和唐宁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
慈玉楼顿了顿,说:“都很好。”
大半天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像是在哽咽。
唐洪愣了愣,笑容僵了一下,低下头把搪瓷杯子推给他,笑着说:“喝点水。”
慈玉楼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要这样,”唐洪轻轻说,“不要这样,我会以为你真的对我有感情了。”
“我……”
“前天晚上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就算是骗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是的,慈玉楼想说。
“我不怪你,只求你别扔下孩子们。”
唐洪仿佛自己说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一样笑了出来:“你当然不会,你跟我一样爱他们。”
唐洪嘴角的伤口因他的笑裂开了,鲜红的血流出来,像是受了重伤后的吐血,但他还是温柔地,深深地看着慈玉楼,仿佛要把他的每一寸都刻进自己骨子里去。
慈玉楼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囚室的。
薛让在外面等着他,地上一地的烟头。他还在抽,慈玉楼隔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呛人的大烟味。
“你们打他了?”慈玉楼平静地问。
薛让没想到他一出来就问这个问题,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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