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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感觉到了丹凤的身体在急速地变冷。
不仅仅如此,那原本还泛着绯色的肌肤,也变为苍白,甚至浮上了一层浅浅的、微不可察的青色。
而那种原本只是时隐时现的诱人香气,已经浓郁得让人头晕目眩了。
若是常人,恐怕早已癫狂。
元夕真气因这诡异变化而激烈地震荡抵抗起来,他能清楚地看到,师父的身上,淡青色的烟雾正如毒雾一般蔓延开来。
那是妖气……一种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妖气。
“师父……”他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丹凤的面颊。
丹凤眼睫微颤,失焦的双目如深渊一般,什么倒影也没有,他只是茫茫然地看着前方,再没有丝毫情绪。
只有浓烈的妖气,随着他的颤抖而藤蔓一般往外攀爬,悍不畏死地缠绕上元夕的身体。
不待元夕反应,察觉到了危险的赤红真气烈火一般升腾起来,将触及的妖气一一焚尽。
“不!”元夕惊呼了一声,想要阻止,可是那火舌已经不受控制地冲向了丹凤。
“唔……”烈火的灼烧让丹凤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觉得疼,但是为什么会疼,哪里在疼,却又分不清。
“停!停下来!不要伤害他!”元夕慌乱了起来,想要熄灭丹凤身上的火焰,可是显然那些真气并不如他所愿,仍旧无情地燃烧着,纵然他紧紧抱着丹凤的身体,也无法令他们停止。
手臂上的法器在烈火中震颤着,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这红绳不仅仅拘束了丹凤的真气,也制约了焚妖香恐怖的妖性。
所以他还有着一丝神智,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元夕的面前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但比起这些,他更担心元夕。
这种炽烈如火的真气并不适合元夕的性子,修炼起来极为伤身,而且,丹凤可以察觉到,这真气与元夕并不能完全契合,他们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而且,似乎还能反过来控制元夕。
心急如焚,偏偏又无能为力,丹凤只能等待。
等待元夕的烈火真气重创妖藤。
那很好,至少不会因此连累更多的人,只是,没想到元夕会这么痛苦。
身体的痛楚早就习以为常,可是看见元夕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的痛却让他无法应对。
“丹凤,你的徒弟多可怜啊。”脑海中,梦魇的声音轻轻响起。
“是你……”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给他,丹凤无力地回应了一声。这个恶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他早已知晓。
“真不喜欢你的反应。”灵虚子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自得,“你可知道,为了让你变回这个正经样子,我的精魂折损了多少?不过改为由你的元夕亲自来下手,才真是有趣,不往我煞费苦心。丹凤,你可知道,你又痛苦又淫荡的样子有多么迷人?这样的你就不要妄想做什么好师父了。”
“果然是你。”或许应该感到愤怒,可是丹凤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讲了许多也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意识中灵虚子的虚影浓了许多,已经隐约有了白衣道人的轮廓。
他掀了掀衣摆,悠然地坐下,声音变得愈发柔情:“几日不见,怎么就如此冷淡?我可想你得很,想你对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依然没有得到丹凤的愤怒回应,灵虚子有些百无聊赖,片刻后才又道:“为了让你再痛恨我一点,给你讲个故事如何?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听我讲故事了,为了听一个故事,被我那几个妖兽弄得几个月都长不好也甘愿。这次你什么都没做,我也给你讲故事了,是不是很慷慨?因为你这么善良,感化得我也变善良了。”
在这意识里,什么也阻止不了灵虚子,心知那会是一个恶劣之极的故事,可丹凤无法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
“那次我们久别重逢后,玩了些怀旧的游戏,哪知道你的小徒弟被吓坏了。虽然你这么拼命保护他,可他还是有些神智恍惚。”灵虚子哀叹,“好在呢,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张真人,把他救了,还好心封印了他的记忆,让他又可以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了。可是,你对元夕实在是太好了,他根本不能忘记你,看到什么都会想到你。睡觉总觉得少了个温暖的怀抱,学了新术法总觉得缺了个人赞扬,刮风下雨也觉得有个人很是牵挂,渐渐的,张真人的封印就不管用了,他又开始记忆混乱,总是想起你来,时而觉得你好得不得了,时而又觉得你好像特别糟糕。”
察觉丹凤开始感到慌乱,灵虚子越发投入:“他去问张真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丹凤,想知道张真人怎么说你的吗?”
“不要说了!”丹凤终于失去了死一般的平静,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他是如此的肮脏不堪,连带着元夕也被害成了这样,张真人会怎么看?还会怎么看?
那样鄙夷与嫌恶的目光,他永生都不会忘掉!
“好好好,不要伤心,我不说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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