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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play实践报告(三十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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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骄阳一场雨。

日历上的数字已经翻到了六月,江城的天气却依然没有改善。五月的阳光稍纵即逝,亚热带雷雨再次支配了这座港口城市。

仿佛是一夜之间,针对靳氏的不利流言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以晋腾集团为代表的靳氏诸多企业,都遭到了坊间传言的冲击,口碑与股势纷纷下跌。

企业内部也是人心惶惶。

作为晋腾新上任的副总,裘御身处漩涡的中心,对此更是深有体会。

不断有项目被叫停,还有持谨慎态度的客户在电话里旁敲侧击,更有相关部门的领导亲自莅临问话……所有的这一切,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内部恐慌。

晨会上,公关部负责人向靳显钧汇报了上一周的工作情况,冗长篇幅的报告让在座的公司高管都有些昏昏欲睡。

唯独坐在主位的靳显钧,看着发言人的眼神越发锐利冷酷。

“如果这周你们还解决不了问题,就直接把辞呈送到我办公室。”靳显钧敲了敲红漆桌面,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宣布散会。

等靳显钧走出会议室,背影消失在了转角的走道,众人这才感觉呼吸一松。虽然这样,压抑的气氛仍然盘旋在公司上空,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每一个人。

裘御收拾好手里的文件,紧随靳显钧其后,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晚上下班,裘御惯例会先去原深家走一趟,然后才会回到靳宅。去车库取车时,他动作熟稔地先拎走放在车前盖上的一袋水果,头也不抬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用车钥匙打开了车门。

……

今年入梅的时间推迟了,结果就是原深精心培育的盆栽全被一场大雨浇毁了。

在这方面完全遗传了原夫人的粗心大意,他不仅没意识到要去关注天气预报,甚至连植物已经被淹死了都是两天之后才偶然发现的。

没办法,原深只好决定出门重新购置一批。

出门的这天,同样下着暴雨。

原深穿了件长袖衬衫,在选择颜色时,略过白色而拿出了黑色那件。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还有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原深锁上家门,顶着打在伞面上轰然作响的雨水走出了楼道。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水中,原深有一种进入了雨的世界的错觉。空旷的大街上都是低头撑伞、脚步匆忙的行人,人声、汽车引擎声、惊雷声,仿佛都淹没在了稠密的雨帘里。

穿过柏油街道,走进一条窄小的巷子,即将出巷口时,一双沾了水渍的黑色皮鞋出现在了他的伞下。

原深抬起伞柄,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

“好久不见,一起去喝杯咖啡?”

豆大的雨滴打在伞面布料上,巷子里尽是雨水落地的回声。原深望着许久未见的靳显钧,点头收起了自己的伞:“那就不客气了。”

靳显钧将自己的伞举在原深头顶,大半的伞面倾斜向了一边。暴风雨扑打在两人已经半湿的裤腿上,他们一路无话地来到巷外一家装修简陋的咖啡厅。

“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时间过得真快,都六月份了。”靳显钧说。

“是啊。”

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刚回香港的时候,不经意间半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裘御忙于在晋腾弄权;裘应弘则信守承诺,开始接触唐远山;卢启正也在为一些杂事劳命奔波。唯独原深,几乎所有时间都宅在了家里,哪儿也没去,什么事都没做。

他最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兴许称之为写回忆录更合适一点。

一成不变地,坐在阳台边,从上午写到太阳西沉,一边回忆一边写,写他还是原家小公子时候的事。那时他还有个严厉但溺爱他的父亲,和一个优雅高贵、从不为钱头疼的母亲。他自己也每天活得没心没肺、无法无天,活像投胎下来祸害他父母的讨债鬼。

除了这些早年往事,原深也会写写在美国的经历。但写得不多,不敢往深了写。

他提醒自己:“我是原深,姓原名深。我不是靳岚。”

他每天都会检查一遍前一天写的日记,如果发现有靳岚的记忆混进来了,就会恼怒地撕掉那张纸,揉成一团砸进垃圾篓。但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原深慢慢有了挫败感。

也许靳岚本来就是原深、原深也本来就是靳岚呢?

原深喝了口苦中带酸的咖啡,问靳显钧:“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先跟你说会儿话。”靳显钧说,“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靳显钧说话的声音很轻,怕吓到原深一样,“就这样看看你也挺好。”

原深撇开视线,搅拌起杯子里的咖啡。

“还记得那天我给你拍的照片吗?”靳显钧眼里有涩意闪过,缓声道,“就是你看灯火表演的那张,我把它洗出来了,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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