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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play实践报告(二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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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任性,如果当初没有间接害死陈家禾,是不是原家的悲剧就能被扭转?

原深曾每日每夜搜肠刮肚,把自己的灵魂拴在十字架上拷问。原家瓦解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真的是父亲贪墨受贿,还是靳家伺机报复……可以归咎于自己的那场命案,又在其中发挥了多少推波助澜的作用……?

思虑越多就越发惊疑不定,他不由自主地剖析自己,顺着潜意识里的自责一路向下摸索,一头扎进了没有答案的深渊里。

仇恨与自责同根并生,复仇的欲望不断膨胀,逐渐占据了原深的全部人生,让他失去平和心,在怪罪自己的同时,也将更加深刻的仇恨寄负在别人身上,以图达到心理上的平衡……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屋外的夜雨扑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有规律的声音。

原深默不作声地靠在裘御膝盖上,像蜷缩在母体内的胚胎,从这个被靠着的人身上汲取着类似母巢的安全感。

随着原深呓语一样的话,裘御的眼神变得吃惊、痛惜、满是不认同。带着厚茧的手落在原深后颈上,不断地重复着揉按的动作。

他斩钉截铁地告诉原深:“不是你的错,你从来都是受害者。”

这两句话脱口而出,接下来该怎么说服原深?裘御的眼神游移不定,但最后总会停留在原深身上。

他不该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爱人身上。裘御这样反省自己。原深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在其中一个人濒临崩溃的情况下,另一个人就必须承担起足够的理智。

“如果照你的说法,那你也太高估自己了。”裘御故意以局外人的视角做着分析,“你当时才多大,怎么可能因为你就毁掉整个原家?你别忘了,叔叔是因为被人诬陷入狱的,跟陈家禾的死没有半点关系。虽然陈家禾死得蹊跷,但紧接着叔叔就安排你出国了,可见他早有打算,这场博弈很早就开始了。”

原深一动不动,似乎将这番话听了进去。

“乐观一点,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不是吗?想想我们刚到美国的时候,只能靠叔叔留下的一点遗产过日子,阿姨还生着病,我们每天要打十几个小时的工,活得像阴沟里的蟑螂……那么艰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还怕什么呢?靳家已经在内部分化了,连上帝都在眷顾我们……”

原深抖着肩膀笑了,低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儿。

“够了够了。裘妈妈。”

裘御拽了拽他头发根:“有那么啰嗦吗……?”

“有啊,跟我妈一样。就喜欢逮着我教训,要努力学习……不要染上怪毛病……交朋友要谨慎啊……”

裘御被原夫人收留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些抑郁的症状,所以原深口中的描述在那时几乎不存在了。

原深说了会儿就停下了。

裘御笑了两声,狠狠揉了把他的头发:“明年这个时候一起去看看阿姨吧,加在一起都三年了。”

“我有托人定时给她打扫……”

“那点钱早被人拿去喝酒了吧。”

“……那就回去一趟吧。”原深被他说动,终于答应。

送走裘御,原深走到窗台,拉开乳黄色的窗帘。外面一片漆黑,透明的雨水在玻璃上拉出杂乱的痕迹。天空中铺满了乌灰的云层。

难怪今晚的雨这么大。

雨来风急,梧桐树沙沙作响,晃得路灯愈显苍白。

江城就是在这样一场接着一场的春雨里悄然回升着气温,据原深过去的经历,到了四月份,这座海滨城市会直接从凉春跳进盛夏,快地让久居这里的老市民都无从提防。

这是座繁华又诡变的城市。

……

早饭之后,裘御需要回去取行李。

望着裘御远去的车尾,原深手里拿着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啤酒,边喝边发呆。

“傻站在这里干什么?”靳显钧出现在旁边,看了眼外面,又看向原深。

“反正也没事做。”实际上原深刚刚在思考一件事,那位刑侦专家需要血迹样本做检查,而原深并不想破坏现场,他在考虑该怎么支开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人。

“很无聊吗?”靳显钧问,“我记得你以前喜欢下棋,我们来一盘?”

原深棋艺不错,但这时候没心思下棋,摆手拒绝:“你不用去公司吗?我看你爸这次好像很有把握。”

靳显钧不在意地笑笑:“他自顾不暇呢,还想塞私生子进来。”

“怎么说?网上的事还没压下去吗?”原深明知故问道。

“压下去简单,但是不明智。这次压下去了,保不准下次又因为什么由头被人拿出来做文章,就像个定时炸弹。最好的办法是一劳永逸,要么找个‘专家’鉴定出那份名单是伪造的,要么就证明我爸已经彻底改过自新了。当然,如果走第二条路,还必须博取舆论同情,把吸毒的原因捏造得合理化,要能引起人的共鸣。二者各有利弊,老头子还在权衡。”

原深喝了口啤酒,接上靳显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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