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顾升舔着他的耳垂,讨赏似的蹭着他的玉颈,“真香,你抹了什么?”
方澜推搡着他的脑袋,“没抹什么,你还没说完……”
顾升揉着他露出的一对鸽乳,“章译是挺会算,但他太自大也太好色。”
“嗯啊……什么意思?”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有人比起钱财更爱生命,枪顶在脑袋上什么都能真了。”
顾升脑里浮现了朱宝那张与方澜有几分相似的脸,哭哭啼啼地求他饶命。
“是有点像。”
“像什么?”
“章译身边的小情人长的跟你有些像。”这话一出,方澜就变了脸色,“你威胁的是他的情人?”
顾升将他翻了个身,面对面着,“嗯,被吓得尿裤子,章译看中人家的脸,但别人对他可没什么感情。”
他吻着方澜细嫩的脸蛋,握上他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不舒服?”
方澜唇色泛白,点点头,“听着有点恶心。”顾升心下一愣,又恢复了神色,对方澜好声说道:“不止是他,还有那个和章译同流的军官,好巧不巧他是父亲以前的学生,父亲给了我几张照片和一封信让我交给他,隔天他就带着一笔钱来跟我谢罪,还把章译这次交易的地点告诉我了。”
“你就去埋伏了?”
“是,章译那表情,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一个劲地问我是谁泄的密。”
“那他又怎么会把旺兴的管理转让给你?”
“我把这立大功的机会给了许厅长,他就默许我随意进出了,章译刚开始还想着章家能把他赎出去,不过一来这事可不是打个架闹着玩,二来章家没了他早乱成一团,章诚又是个太过谨慎的,怕是等到猴年马月才会行动。”
“他跟个泼妇似的大骂,还砸了桌椅,局里的人进来给了他一顿揍。”
“后来,我把章译关了三天四夜,只让人送水,不许任何人和他交谈。”
光是想想,方澜就觉得窒息,那分不清黑夜白天的小屋子,发霉发臭,寂静无声,搅得人心底发凉。
“第四天我过去看他,他就蜷在个角落里,裸着身子发抖,不消几天就瘦的像个排骨精,屎尿流了一地,瞧他身上的伤,局里的人怕是没少进来偷偷揍他过。”
方澜听着胃里一阵抽搐,顾升抵在他耳边继续道:
“他一开始没看清我,我蹲在他面前,他两只眼睛都肿的老高了,看清我后就扑过来抱着我的腿求饶,那声音跟破锣似的。”
“那张脸可真难看,两只眼睛抖要掉出来似的,比他病在床上的老爷子还丑。又脏又臭的,我把他踢开他还像条狗一样地爬过来。”
顾升语气里透着异样的兴奋。
“他说只要让他离开,他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把转让旺兴的合同给他看,他瞧都不瞧一眼,就往上面签字盖章。”
“然后你放了他?”方澜深吸口气,平复下自己跳动不已的心。
“这可为难我了,我是答应了许厅长给他立功,但也不能对章译言而无信。”
“这事闹得有点大,不好压下来。”
“我问章译说,如果我能找个人代替你去死,你愿不愿意呢?”
顾升话说的轻巧,但一字一句都让方澜发颤。
“他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说不管是谁都可以,只要让他离开这鬼地方。我给了他一份惊喜,你猜猜这人是谁?”
方澜的手瑟瑟发抖,攥着顾升胸前的衣服。“章诚?”
顾升眼里一亮,搂着他吻上去,舌头在他嘴里搅动,方澜只觉似被一条蛇止住了呼吸。
“阿澜果真是我的心头肉啊。”顾升在他唇上贪婪地舔舐着。
“没错,我把章诚带来了,我问章诚愿不愿意为他弟去死?章诚呢,畏畏缩缩地不敢答话,反倒是章译啊,像个恶鬼一样扑向他哥。最后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扯开的,章诚被他抓得满脸是血。”
“章译就和我说,用他哥来代替他,留下他他能给我带来好处。”
“你答应了?”顾升的怀抱冰冷好似浸透在湖水中,刺骨的冷。
“我说过我不会言而无信的,章诚的死能成全两个人,何乐而不为呢?”
“警察,报社,百姓,三方会齐了好戏就开场了。章诚是个走私货军火迫害社会的伪君子,章译是大义灭亲的真好人,许厅长带人端了贼窝,章诚在争斗中,被赶来的警察击毙。”
“为了更真实点,更感动些,我还给了章译一份礼物。”
“……你做了什么?”
顾升附在他耳边道:“我给了他一张被烧毁的脸,为了捣毁贼窝而不幸引火烧身的英雄,这样的脸才和他相配。”
方澜闭上了眼,颤着声音问他:“那章译现在……”
“我觉得东南亚挺适合他的,那边的虫子最爱腐臭的肉块了。”
方澜不再出声,强忍着作呕的欲望。
顾升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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