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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涯3掌中珠:见家长渣攻也很绝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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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皇城像一只蛰伏的猛虎,萧云龙书房中的烛火仍然亮着,他盯着地图,脑中不停的筹谋计算,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一旦开启战端,就是兵祸连绵,北蛮凶横、朝中积弱,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萧云龙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息一声,侍立在一旁的元宝适时地端上热茶,萧云龙喝了一口,问道:“他睡下了吗?”

“早已歇下了,”元宝答道:“只是...似乎睡得不太踏实。”

“哦?”萧云龙忙放下茶杯,蹙眉道:“安神药没喝吗?”

“照常喝了的...”元宝的话还没说完,萧云龙已经起身往寝殿走去。

白梅花在暗夜中凋零,皎洁的花瓣掉落在桌案上,梅瓶中只余下瘦畸的枯枝。萧云龙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他瞧见凋零的梅花,向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点了点头,赶紧将梅瓶搬了出去。他走近帘幕低垂的龙床,听见其中低低的呜咽声,心尖微颤,忙轻轻掀开床帐,见沈明玉在睡梦中流泪不止,双眼紧闭、两道长眉紧紧皱着,丝丝缕缕的鬓发黏在濡湿的脸颊上,显得好不可怜。

萧云龙默默坐在床沿,用手为他拭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沈明玉下意识地蹭着他温热的掌心,梦呓着低语呢喃,萧云龙凑到他开阖的唇畔,听他用泣音低低地重复:“娘...娘... ...我好疼啊...”

沈明玉的心里太苦了,人遇到惊险极痛,莫不呼天抢地、哭叫父母,人伦天性如此,萧云龙不禁想,在多少个夜晚,他都是这样孤零零地哭泣,在梦里叫着娘。萧云龙的心疼得发抖,手足无措地轻轻拥住沈明玉 ,轻拍着他颤抖的后背,怜惜地吻去他眼角的泪。

沈明玉窝在萧云龙怀里,温柔的怀抱终于使他停止了哭泣,其实他要的并不多,只要萧云龙愿意给他一点点安慰、一点点回应,他就能义无反顾地爱着他,可是萧云龙总是不肯。萧云龙也想起自己的母亲,他也曾这样被母亲抱在怀里,可是他的母妃被人害死了,萧云龙从那时候起,似乎就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他的吝啬透支了沈明玉的情感,只有不断地付出、没有回馈,一片真心换来重重伤害,任是谁也撑不下去。

萧云龙用手指理顺沈明玉凌乱的发鬓,斜倚在床头让沈明玉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他舍不得动,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拥抱沈明玉,萧云龙想念他的味道和温度,想念他柔软的身体和沁凉馨香的长发。萧云龙闭上眼睛,即使龙床精细凹凸的雕刻硌得后背生疼,这仍是他近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皇上、皇上,”元宝轻轻地唤道:“该上朝了。”

萧云龙迷迷糊糊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睁开眼睛,先将怀里熟睡的沈明玉恋恋不舍地轻移到枕上,又向元宝招了招手。

“拉朕一把,”萧云龙附在元宝耳边道:“半边身子麻了。”

元宝闻言,想笑又不敢笑,只有诺诺称是,施力将萧云龙拽了来。萧云龙往前跌了两步,双手撑在茶几上稳住身形,元宝赶紧又是捏腿又是揉腰。滞涩得血脉疏通开来,萧云龙直起身,深沉地看了元宝一眼,元宝忙比了个守口如瓶的手势,俩人这才一前一后地走出寝殿。

沈明玉无声地睁开眼睛,双眸闪闪烁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宝,把那件香罗国进贡的鹤氅拿过来。”萧云龙亲手帮沈明玉系上大氅,笑着说:“这才配你的人品。”

价值万金的华服披在沈明玉身上,他毫不在意,也不关心萧云龙要带自己去哪儿。萧云龙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我带你出宫去见一个人,你一定欢喜的。”门外早备下马车,元宝也换了衣服,执鞭赶车,这车从外面看并不起眼,里面却是豪奢华丽。沈明玉和萧云龙并肩坐着,听着车轱辘“咕噜咕噜”地响,他听见城门守卫向元宝要腰牌,又听见宫门开启的沉重声响,马蹄哒哒地驶出宫门,不一会儿,熙熙攘攘的人声涌入耳道,叫卖声、吵闹声、儿童的嬉笑声蜂拥而至,宫门一入深似海,沈明玉觉得这一切都恍如隔世。

马车拐了几个弯,人声渐少,似乎到了一处清净的所在。元宝停下车,低声道:“主子,到了。我先去叫门。”

接着是叩门声,很快有人应门,有个妇人道:“咦,大总管,今儿怎么亲自来了?”

沈明玉闻声浑身一震,这个妇人的声音太耳熟了,直似他母亲的陪嫁丫鬟雪娘!车帘被掀开,沈明玉混混沌沌地下了车,那妇人见了他也是一愣,脱口叫道:“小少爷!小少爷回来了!”

那妇人竟正是从小将他带大的雪娘,二人还未及说话,屋里又转出一人,是个身形纤弱的中年美妇,她就像凌波水仙,举手投足间风致迷人,柔声道:“雪娘,发生何事,如此失态?”

沈明玉悲喜交集,嘶声喊道:“母亲...娘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和母亲再见的一天,母亲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尚被羁押在天牢之中吗?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抱住定远侯夫人放声大哭,侯府倾颓、家人流离,这样的重逢怕不是梦吧!

“明玉...我儿!”定远侯夫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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