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顺水推舟(2 / 3)
现在这番模样,倒让人找不到词来形容,像是牛头安在羊身上。
霍槐回了神,开口道:
“这床怎么折腾都没塌过。你倒好,还没开始,床先塌了。”
他凉薄完,命令身旁的卫尉:
“把他压住。”
四人齐上阵,被围攻的人动如脱兔,撤身躲过一人抓来的手就翻身侧扫,绊倒两人,手摸到一人腰间的剑鞘,拽起就挥向侧后方的人,顺势将剑鞘的主人往前摔出,一脚踢飞一个从地上爬起的卫尉,旋身,送另一个爬起的人撞上殿内粗红的圆柱,脚跟狠狠踩上最后留在此地的人的肚子。
“你敢抗旨?”
霍槐被他挑起兴趣,眼睛发亮,手向后托,
“把朕的鞭子拿来。”
李公公立刻寻来他的鞭子,哆哆嗦唆地躬身退后。
那才公然违抗的武将又跪下双膝,手背腰后,袒露胸膛,不作辩解。
霍槐扯紧一段皮鞭,感到兴奋。他的脑子在这一刻窜过无数想法。
是不是哥哥也是这样,会反抗?哥哥揍起人来,是不是也是这样利落?哥哥会听他话吗?哥哥的身体不会这样丑,他是翩翩君子,身材颀长,穿什么都好看。
然而他的思维旋个弯,开始想,如果他被四个人围攻,哥哥是不是也会像这样救他?哥哥肯定会一直保护他到最后,到他彻底安全为止。
哥哥的声音好听多了,不会像眼前这人一样喘起气来像头牛。
他挥动手臂,一鞭甩上武襄怀的胸腹,鞭梢刮过绷带,带出血,没听见他呻吟。
哥哥喜欢的突厥性奴是这样的吗?
他振动手臂,竖直甩了一个空鞭,调整力道,从与方才相反的一侧斜抽而下,听见他闷哼,胸腹出现一道红线。
哥哥残忍吗?哥哥会虐待他吗?哥哥喜不喜欢听他叫?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性奴?哥哥那样一个好看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丑陋的身体?是有什么他还没发现的好处?
霍槐的双颊因亢奋而粉扑扑的,嘴角也翘着,心情好到不行。他挽起自己的一双袖口,倏然一鞭横抽在武襄怀的腹部,注意到他的腹肌仿佛活物一样收紧又松弛,随着他刻意控制的呼吸而深浅起伏。
他想,哥哥喜欢这个吗?
他觉得有趣,一鞭横抽在刚才那鞭的上面,看见他的腹部又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可转瞬之间,他兴趣全失,觉得没了意思。这人就跪在这里挨打,一声不吭,更别说讨饶──他定是要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了,那还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干什么?
他丢掉鞭子,折下自己袖口。
“行了,赏出去。”
那四名吃过这“突厥内应”苦头的卫尉长了戒心,压低足音,从四个方向同时包抄,刚跨一步就见他暴起,作势出拳,连忙对过眼色,袭他不设防的侧腰。一人被他一腿扫开,另三人趁他招式已老、收腿不回,把他重重扑倒,反折过他一对手臂,用锁链牢牢捆住他手腕,再捆住他的一双脚踝。
“栓那里去。”
霍槐指殿内里侧的铁笼,
“这次捆牢些,免得把人伤了。”
地上的武将跟尾活鱼一样挺动,奈何人骨挣不脱精铁,被卫尉抬牲口一样抬去了铁笼里。
霍槐跟在后面,恍然想起来,
“手脚分开捆,要用的。正面放上面,别弄反了。”
武襄怀大吓,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陛下。理智栓住他的恐惧与怒火,让他清楚他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他的身份。他死死咬住齿列,趁一人取下他手腕锁链的间隙、一拳袭出,砸中了一个的下巴,但他双腿被压住,无法反抗得更多,四足还是被缠在了铁杆上。
他振动身体,无法撼动这座牢笼,听见少年天子的声音。
“行了,用吧。”
绝望袭上骨髓。
李公公不知他盘算,候在一旁畏畏缩缩,等来一个指向外的眼神,立马领着卫尉悄无声息地疾步出殿。
霍槐稍稍偏了脑袋,绕着笼子走了一周,打量里面似乎已不再反抗的猎物,考虑自己要怎么办。
他有许多想法。或许他现在可以点到即止,网开一面,让这个不听话的将军知道他不会蒙受屈辱,感激皇恩浩荡,交出他一直闭口不言的秘密;但他怀疑这块硬石头能否做到这么知情识趣,还是会让他这两天建立起来的畏惧付诸东流?
或者他可以真喊人来折辱他,击溃他,事后再杀人灭口,利诱这个武家的将军,承诺给他镇国大将军之位、武家在朝野的权力,只要他肯交代不利于大汉安危的秘密,他就可以拥有一切他想要而无法唾手可得的,而自己又拥有他所为人不齿的秘密,或许还可以在他身上烙个奴隶印作为证明──一个金光加身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声名尽毁。
他看着他身前四道新添的深浅不一、长短不一的血痕,指腹搭在铁杆上,迈出一步,注意到他腹部的起伏,那些肌肉间的沟壑,仿佛活物的呼吸。激烈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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