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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令人无私(极度虐心请做好心理准备进门自带纸巾谢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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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咳得撕心裂肺,但还是止不住大笑,弗兰西被他的样子吓到,想过去扶住他干瘦的身躯,被突然冷静下来的希尔洛一个眼神制止了。

弗兰西复杂又心酸得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他,犹豫半晌,终于说出口:“请您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就当是为了……”他痛苦得吞咽着嗓子里的酸气,艰难得说出那个从不敢在希尔洛面前提到的称号:“为了…….雌父,为了他!如果他回来了,看到您这样,一定会暴怒的。”

那孤傲的雄虫仅仅点点头,勉为其难说道:“好吧。”

弗兰西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竟然真的起了作用,他的雄父一天比一天振作起来了。他恢复了饮食,精神变好了,但弗兰西却更加担忧起来,因为他的苗头越来越不对劲了。

弗兰西知道,希尔洛是那种非常擅长伪装自己的虫。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雌父,没谁有能耐时时刻刻猜出他的心思。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更是无稽之谈,他双商凌驾虫族之上的雄父能把心理医生玩得团团转,只会开出一张又一张正常的结果单。

这只虫的心门永远关上了,不会再为任何虫敞开,甚至是他的子孙。

希尔洛时常坐在花园的椅子上,他会看一本书,或者喝一杯茶。不论怎样的休闲,椅子的方位总是朝向敞开的门厅,从这里,能正好看到正门。如果门突然打开,走进了谁,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失去了家庭主雌的庄园,主人又不愿意再娶,就购置了仿生机械管家处理家务。

每天早晨,当他迷迷糊糊有了意识时,总能听到外面厨房里的动静。脑子里自然就浮现出高大的雌虫围着可笑的围裙在忙活早饭的场景。他就那么一直闭着眼,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床,仿佛是在等待着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打开房门,靠近床,低下身小心翼翼偷一个吻。

可他始终没能等到那个偷吻的虫。

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希尔洛笃信着。

他告诉自己,也许那只蠢狗在碰撞中失忆了,流落到哪个荒凉的地方,也许他再等几天,这只老狗就会恢复记忆,抓狂得想办法回来找他了,到时候他也要装作忘记了他,再跟他说,他娶了两房雌侍,让那家伙又气又急。

过了大约十年,希尔洛才渐渐开始梦到自己的妻子。

他仍旧独居在庄园里,住在主卧。半夜总会惊醒,感觉有虫趴在床边看着他,又会在睡梦中碰到熟悉的肉体。他有好几次梦到那只虫回来了,有时温柔,有时则狂暴得搂抱住他,向他诉说思念和爱意。

他醒来之后,环顾整个屋子,依旧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少,什么没增加。床铺已经清洗了太多次,早已连雌虫的丁点气味也不剩了。

但希尔洛保留着所有的物品,一切都像那只虫刚走那天一样。他的牙刷,他柜子里的军服,他扔在书桌的便签,还有被他抛下的……希尔洛。

弗兰西忍不住在他面前说:“请您别这样做了……请您接受现实吧!已经十多年了。”

希尔洛沉默了,良久,他第一次模糊承认了事实:“还是保持原样吧。也许他的灵魂正飘在这个家里,跟在我背后,就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监视着我呢。”他笑着说。

弗兰西却笑不出来。

希尔洛年纪渐渐大了,变成了个在儿孙眼中脾气古怪的老头。似乎除了举动奇怪,脾气坏,这类老年虫常有的特性,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了。

这日,弗兰西一家来探望希尔洛。

正值新元帅上位,弗兰西到达时,老虫正在观看星网直播。弗兰西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明明老虫戴着的容貌改换器传达不出多余的情绪,但弗兰西就是从他用略浑浊的绿眼睛,怔愣凝视着投影中穿着元帅军服的身影的情景中,品出了苦涩。

希尔洛仿佛没看到他,站起来走进了卧室。弗兰西听到了衣柜门打开的声音,他忍不住坐在雄父刚刚坐过的沙发上,悄声流泪。

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是第三个新元帅上任了……

直到下午茶时间,弗兰西还是没能走出这种情绪。

他们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苹果树下摆了小桌子喝茶。希尔洛慢慢品着红茶,看起来情绪十分稳定。

弗兰西和法埃尔的三子才六岁大。他吃完了自己份的饼干,眼巴巴得爬上了隔壁的空座位,趴在桌上小声问:“祖父,我可以吃这份饼干和茶吗?”

希尔洛放下茶杯,认真得跟他说:“你另一个祖父随时会回来,那老头回来了看到我们没给他准备茶,一定会气得大呼小叫。”

小雄子懵懂得点点头,爬回了自己的座位,留下那把空椅子和无人问津的茶点。

弗兰西听到了,背过身去,偷偷抹着眼泪。

转眼竟然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了,希尔洛在150岁生日后,也许是感知到了生命的界限,他终于试图去面对。

他隔了一会儿,又将挂坠打开,看了看。年纪大了,记忆力开始衰退,他很怕,很怕有一天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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