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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夜半来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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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牢牢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挨了打,昏昏沉沉的不说,就连说话都觉得嘴角疼得厉害,至于发出声音更是痴心妄想。

梦里的男人仍旧粗暴而直接,带来的感受却跟最开始的那场噩梦不一样,完颜楚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他臀缝间又粘又湿润,没用任何抵抗地迎接了来自外界的侵犯。

湿哒哒的液体淌满了大腿,随着男人越来越暴躁的抽插被带出体外,完颜楚呼哧呼哧地喘气,虚弱得像是濒死之人。但称得上蹂躏的肏干没有停止,完颜楚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大腿被分得更开了,腿根和屁股都被拍打得发红,完颜楚的屁眼更是呈现出近乎熟烂的艳红颜色。

小小的肉穴被阴茎撑得大开,完颜楚几乎产生了粗壮得肉刃一样的家伙儿已经捅到了自己喉头的错觉,他被顶得受不了,呜咽着叫出了声:“饶了我吧......”

站立在一侧的游魂一直死盯着完颜楚不放,它不太能理解完颜楚方才的反应,只是觉得他辗转着扭腰摆臀的动作很好看。但它听得懂完颜楚的话,于是走过去将冰凉的手放在了完颜楚额头上,它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开口。

对于在欲海中快要溺死的完颜楚来说,这种毫无生命力的冷甚至称得上是救命稻草。他仰起脖子想要更多,觉得自己这样就能从梦里那个男人的身下逃离,对五通村的秘密尚且一无所知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往一个死物身上蹭。

柔软的唇从冰冰凉凉的事物上轻轻擦过,完颜楚呢喃着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游魂的手往下落了落,它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想到:我是谁啊......

翌日,完颜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这对向来少眠的他来说是一件很罕见的事。

茫然地望着木床雕龙画凤的床顶,完颜楚有些拿不准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了,这床跟他最初噩梦里的那张太像了,叫他连偏过头去看看外面都不敢,生怕会看见梦里那个男人的真容。

脸侧隐隐有风吹过,就像一双手轻柔地抚过脸颊,完颜楚觉得又冷又痒,在被子里颤抖着打了个哆嗦。也许是门窗没用关好过,完颜楚兀自想到,他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让他轻轻翻身时都觉得沉重。

眨眨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完颜楚动作缓慢地打了个哈欠。他天生嘴小唇薄,打哈欠时嘴巴也张得像吃食的小猫一样,只在吐息时隐约有那么一点浑圆的形状。

昨晚的浊气吐净了,人也就清醒了许多,完颜楚想起自己这是在薛仲平家,也就不急着起床了。他没什么朋友,突然闯进生活里的同乡薛仲平就是他最亲近的熟人了。

礼貌跟分寸都是给陌生过客的,完颜楚在熟人面前,向来是恃宠而骄,不知礼数的。可就在他正准备再赖一会儿床的时候,正对着床头的窗户毫无征兆地被拉开了,薛仲平从外面探进头来,露着一口白牙跟他打招呼。

一个鲤鱼打挺丢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完颜楚被他吓了一跳,修长的颈子往后仰去,无意识地将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了薛仲平面前。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慢条斯理地背对着薛仲平换起来衣服。

薛仲平没走,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完颜楚裸露的脊背,他说:“第一天回乡要不要先去逛逛祠堂?我找了一圈,终于找着了你家的空屋,好像就在祠堂旁边。”

他的伪装很成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轻而易举地就博得了完颜楚的好感不说,还让完颜楚信了他是个对同性硬不起来的铁直,以至于干什么都不避着他,让他饱了许多次眼福。

“当然要去。”完颜楚说着,已经拿着洗漱用具走了出来,他穿着亮黄色连帽T恤衫跟浅色休闲裤,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庞在洒满阳光的小院里白得几乎发光。

用薛仲平从井里打上了的水洗漱,完颜楚捋着额前乱翘的短发漫不经心道:“你家的窗户该修一修了,漏了一夜的风。”

心里有鬼的薛仲平迅速转移了话题:“这么个密闭的院子里哪来的风,有风只能是阴风,你可不要吓我。祭祀的日子快到了,我这里常年没人住,要是成了孤魂野鬼的窝,我们就只能睡街上了。”

后腰一阵过电似的酥麻,完颜楚在阳光底下打了个冷颤,轻轻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腰。他觉得身体两侧分别有一块皮肤凉得反常,就好像是刚刚被有一双从雪里拿出来的手摸过一样。

回头看了看院子周围,完颜楚什么都没瞧见,他只好对同样什么也没瞧见的薛仲平说:“你自己去睡街上,我宁可跟鬼一个被窝,也不要出去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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