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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论如何当上太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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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我放不下你,还有点生气,却又舍不得带你去死。第一次见你时,我只觉得你可怜,却没想到最可怜的是自己。”

紧紧抱住姜祁虚弱无力的身体,容迦觉得同样是濒死之人,姜祁跟明帝不一样。明帝冷得让他想要逃,即使心内痛苦非常,也一刻不想多留,可他却不想离开姜祁,他甚至想让姜祁暖起来,即使他是让姜祁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他沙哑道:“我会毁掉那份诏书,保住老宁王的名声,也会让你的子孙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

后颈被姜祁发抖的手按住,容迦感受到了骤然爆发的力道,却遏制住了逃生的本能。姜祁用最后的力气按住他,然后吻了上来,被牙齿用力咬住唇瓣边缘,容迦在疼痛中流出血来,新鲜的血腥味遮住了姜祁口中死气沉沉的气息。

在容迦以为姜祁会继续下去的时候,他被放开了。姜祁的头重重落回到枕头上,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张开染上血色的唇对容迦说:“没想到我是真硬不起来了......你以后要跟谁发骚就去吧,我是没办法了......不过,不过......”

没说要容迦照顾好照顾好徵儿之类的废话,姜祁知道容迦对孩子总是很好的,无论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他仍旧不相信容迦话里的暗示,更不相信容迦方才说的喜欢,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容迦今天说的任何一句话,他只是不想在最后的时刻还要纠结。神智混乱起来,他趁还清明的时候用逐客令结束了今生的这场单相思:“走吧,不必再来了。”

没有再看容迦一眼,姜祁将仅剩的精力全部用来让自己醒着,他等着容迦整理好仪容离开,等着江奉送走容迦后折回与他说话。哆嗦着手拽着江奉胡乱交代了几句遗言,他终于放心让自己睡了过去。

翌日,摄政王薨逝,容迦同许许多多的朝臣一样,并未致哀。他终于踢开了这块最大的绊脚石,之后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无论是年纪尚小的新帝还是太后身后的容家,如今都深深信任着他。

将丧事主持地有条不紊,容迦是在国丧结束后才摸着枕边那只再也用不上的枕头意识到了那天被埋进地下的人是谁。这些年来姜祁跟他睡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枕头瞧着还是崭新的,却已是再没机会被用旧了。

“我是错了,但我不后悔。”对着虚无的空气说了这么一句,容迦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与谁听,他慢慢将手从那只枕头上挪开,合眼睡去。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他会一个人走下去,永不回首,永不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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