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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高岭之花沦落被献给变态将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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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遴选下脱颖而出,不断侵蚀门阀权柄。

元鼎帝更是推进取士不问家世,婚姻不问阀阅的制度,虽遭门第衣冠之家不动声色消极却也奈何不得的沉默抵抗,收效甚微,但也在一定程度同勋贵阀阅角力下挖掘着对方根基。

此番残旭宗借先帝大丧期间着手大开杀戒,王以渐这类白屋寒门出生,便在朝官豁然空缺之时被提拔到了左仆射的地位。

局势稳定后,新皇在兵马大元帅授意下,颁布旨意,新帝猝亡盖因司空吴宏儒进献方士之丹药行散不当所制,吴氏一门被夷九族,族中十二岁以上的男丁皆于七日后推去午门问斩,余下的女眷及男童皆是没入贱籍教坊。

王以渐升迁的调令下达,新左仆射家人自是喜气盈腮,王以渐一悦之下打赏全家上下,就连平日里给宅中送时令果蔬的老农都得了一吊的赏钱。而王威靖作为家中幺子,自是万般风光,他姨娘宝贝他得紧,是以手上阔绰,再加上老子在朝中平步青云,腰杆也挺得直了,平日里对他不温不火的纨绔子弟们纷纷前来奉承,让他很是逍遥了一段时日。

在妓馆中偎红倚翠,乐不思蜀的间隙,王威靖也偶或想起那峙玉身影,他俩人真真是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自己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吴旃檀却是将化作午门腥污大地上一抹鲜妍的血,尸骨难收,芳魂无觅。

然而午夜梦回,佳人入梦,绝色的容颜转眼凋零,王威靖竟是突地难以入眠——若非吴家定的不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只是流徙发配之类的徒刑,凭他爹现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势力,他想偷天换日藏下一个阶下之囚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每每意淫起那好似纤尘不染的美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甚而为了讨好自己而屈辱含泪地做小伏低,甘愿为奴为婢地侍奉,王威靖便情难自禁;复又想起这人不日就要玉肌化白骨,红粉变骷髅,又是心中惋惜不已,但又从未有向父亲提起拉人一把的念头。

却不料飞来横祸,王威靖因着误入了檀谢楼密室,被翼狠揍一顿后,竟被押入了地牢中。

一时间王威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砸懵了,心中想着待过些时候,待到自己老子知晓此事,以他向来对自己疼爱的架势,定是不会弃之不管的;而这儿的看守弄明白了自己乃左仆射家的公子后,也定会两股战战地将他送回府中磕头谢罪。

他却是不知,父亲王以渐实则在朝中无甚地位,只是残旭宗临时提拔上来的一介傀儡罢了,虽是统领尚书省的九卿大员,但就连见了仅是从三品云麾将军的司徒危,都得还以平礼,王威靖前些日子的猖狂劲儿,实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天牢中还关押着不少重犯,提审的刑房就在一墙之隔, 每每用刑时,便是哭爹喊娘的一阵叫唤,兼之牢房中森冷寒凉,血锈扑鼻,吓得他甚是凄惶无助。

王威靖先前来的几日,还有力气张牙舞爪地抬出左仆射的名号来威胁狱卒几句,被不胜其烦的看守套在麻袋中挨了一顿痛揍。现下他奄奄一息地躺在草窠上,才有一旁牢内好心之人提醒了他现如今朝中局势,王威靖方生出了大难临头之感。

后有一日,司徒危带了玄武堂两手下前来提审要犯,因着事关机密,女、虚二人在便留在囚室外等候。

虚瞧着王威靖狼狈不堪的死猪模样,缀饰的诸如玉佩香囊扇套之类的值钱物什小件已是一点不剩,衣料脏污不堪却依然难掩华贵流光的鲜亮,脸上淤青浮肿,却不似旁的人那般重伤难起,好奇之下便问道:“这孙子是犯了何事关进来的?”

一旁的女撇撇嘴,道:“你还不知,这管不住膫子的蠢货进了那暗室,险些把姓白的狗奴给肏了,堂主知道后大发雷霆,本是要狠狠惩戒宁倌儿的,但翼那小子从中求情,只是罚了半年月银。堂主这些天阴沉得厉害可不就为此事?但这近来要务繁忙,待过几日想起来了,定没这小子好果子吃。”

王威靖一听,三魂七魄吓得飞了一半,忙膝行几步到了栅栏旁,朝那两人磕头道:“爷爷们饶命,孙子罪该万死,竟一时没管住自己小弟,险些淫辱了大人的禁脔爱宠,求爷爷们开恩,孙子定会倾家荡产以报大恩大德……”

虚哈哈笑起来,道:“禁脔爱宠不一定,将军对那姓白的是恨之入骨才对罢?你说这孙子好死不死,怎地就鸡巴痒了去碰那狗奴?那狗奴这些日子金贵着呢,虽说日日被玩得喷尿流涎的,却连将军都插他不得他,你倒是上赶着来触霉头,将军正好把压着的火气全撒你身上,赶紧洗干净屁股等着罢!”

王威靖也还算有点小聪明,急中生智,听了这话先是心头一沉,暗想道那日在暗室中,便听人称呼那床上美人叫做白甚么甚么的,方才这二人也提到那人乃是白姓;而这随行的两个人先是口称堂主,复又道危将军,多半便是指的是新封的云麾将军司徒危了。

两相一合计,他便明白了大概,又仔细回想起那床上之人确是有细微与吴旃檀的不同之处,心下了然自己这是认错了人,却又猛然冒出脱困一计来。

当晚,王威靖终是见到了来牢中探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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